“这我可不知，警卫队看到犯人是朝您的车跑去的，他们追过去就不见了，您不能提供一线索吗？如果您明明看到他往哪儿跑了，或者您知他在哪里却没有说来，这将成为一项罪名，伯爵。”典狱长说，“不要为那些低贱的人犯罪，他们本来就应该待在监狱里一辈。”

“我隐瞒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法庭，别紧张，就算您承认了也不会被判罪。”

“您先说说看。”

“那个可怕的男人胁迫我带他回家，就在您坐的那个地方。他换了衣服，还吃了一顿饭，拿走了十几个金币，您大概能从那些钱财上手找到线索。他威胁我不准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否则他和他的同党随时会来找我的麻烦。是的是的，他们知我是谁，也知我住在哪儿，侯爵先生，请您让警察总监派警卫队来巡逻。”

人就不见了。他不可能逃远，可附近又完全找不到人影，我们只能猜测他逃到某个不引人注意的房里去了，但事后对周围的住所和店铺都行了搜查却一无所获，他就这么消失了。”

“摩利斯先生，如果我定决心告诉您一些事，您可以向我保证不说去么？”

“您要我承认什么？”

“然后？然后他就上了车，还能怎样。”安斯艾尔好像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场面似的，脸一就白了，“他拿着刀，就架在我的脖上，我没法反抗。”

“您要判我的罪？”

摩利斯侯爵了，又问：“接着你们去了哪儿？”

“这真是不可思议。”

安斯艾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表看起来犹豫不决。

安斯艾尔愁眉苦脸地说：“那天我看到那个逃犯从人群中挤来，就在我的车门前，上帝作证，以的一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愧是掌整个监狱的典狱长，在问供方面的手段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您是说接应？”安斯艾尔皱着眉回答，“如果那个逃犯有人接应，他就能从容地逃走了。是的，我很肯定，当时的况的确十分混乱，有什么人趁乱带走他也是很容易的。”

“我真不愿意那么。”

“大胆地承认吧，伯爵。”

“他来到我的车前拉开了车门。”

“然后呢？”

“所以您就屈从了？”

“您吓到我了。”

典狱长继续说：“您应该知，对于唯主义者而言，世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不可思议，一切无法想象难以理解的事只是因为没找对方向。我不会去相信什么凭空消失的解释，所以现在来设想一，如果当时有人接应了那个逃犯，结果会怎么样呢？”

“我确实隐瞒了事的真相，但请您相信我，一切全都是迫不得已。”

“我在听，请继续说去。”

“如果您有意隐瞒了什么的话。”

摩利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安斯艾尔的心脏再一次剧烈地动起来。

“我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