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想。”

“不要脸，我的梦想是像我舅舅一样，当个画家。”

“切，那你知我的梦想是什么么？”

“我真的很喜画画。”

“嗯，你的梦想是我。”

他俩其实不太传纸条，但每一张都被丁羡搜罗起来夹在一本小本里，后来一年的复读时间，她就是靠着那些纸条度过的，每回想他的时候她都翻这些纸条来来回回看，看到烂熟于心，倒背如。

丁羡长舒一气，狠瞪一周斯越，这才去看纸条。

丁羡：“……”

每次她洋洋洒洒写了一长串话，他的回复总不过是两三个字。

周斯越拉开凳坐，靠着椅背，看了丁羡的背影说：“这丫又犯什么病？”

“我知。”

紧接着，“有人说你跟周斯越在谈恋，丁羡，你可别犯傻，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你丫还有梦想？”

“老师，我们真没……”

这话瞬间让丁羡羞愤又无地自容，就好像她是个不读书专注于乱搞男女关系的女生一样。

但她在想什么，他又真的知么？

洋洋洒洒写三个字，直接丢回给丁羡，随着纸条抛她怀里，台上的语文老师目光顺势往这边一瞧，丁羡的小心脏瞬间被提到嗓，抱着纸条缩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虞淑君没发现端倪，继续低，声音洪亮的解读课文。

“你怎么又知。”

一试前两天，刘江忽然找丁羡谈话，刚吃完午饭，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当，她心里就涌一阵不详的预。

“你脑袋里想什么，我能不知？”

刘江挥挥手，叹气：“别人跟我来说这事，其实我心里也不相信，毕竟周斯越这孩哪像会谈恋的样，不过有人说看你俩经常一起吃饭，有苗了，作为老师，我觉得应该给你个醒。”

“哪敢。”

“我知。”

又是这句，在往后丁羡的记忆里，她记得周斯越跟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知，我知，我知。

“周、斯、越。”

一句话把丁羡问懵了，像是被人兜锤了一棒，整个人僵愣在原地。

刘江，“回去注意一跟男生关系。”

丁羡浑打着颤儿，神慌乱，确实没有，她跟周斯越还没到那步。

“你看不起我？”

刘江又：“老师心里自然是相信你们的，谈恋的成绩哪能这么稳定，但有时候你们得注意避嫌，男女生关系太亲密总会难免被人说闲话的，特别是女生，在背后被人传来传去多难听？周斯越过几天比赛了，我暂时先不找他，你回去把位置换了，让宋琪搬过来跟他坐。”

从小到大，丁羡从没有被老师当面批评过，更别说被人老师找到办公室说这些事，大脑完全混乱，恨不得找个地钻去，除了也不知该什么。

周斯越回教室的时候，丁羡已经换到孔莎迪边了，宋琪正坐在丁羡的位置上翻着书，悠哉游哉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哎，冤家啊。”

“老师，我们……没有。”

“你跟周斯越怎么回事？”

“你们一个竞赛生，一个重苗，别在这节骨上给我犯傻，就算有什么也都考后再说，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