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那太延人多事杂，怪闹心的，倒不如竞陵待着自在些。”

钟小燕倒是反应过来了，说：“王妃与王爷难得一并同游，小燕便不打扰了。夫君还在那边儿等着我呢。”说罢，也不等姜灵洲准了，便低着匆匆地退了去。

“可如今祆教已消匿无踪，姚用也去了这么多年，若是要理清旧事，又要从何理起呢？”

“事关王爷，妾又怎能袖手旁观呢？”她说着，将手覆上了小腹，低低，“更何况，这也是为了这孩呀。”

萧骏驰板着脸，说：“无妨。”

姜灵洲立刻待在原地，不敢动弹了。他走上前去，从她乌黑发间摘那枚叶片，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了去：“我猜，是那鱼符被人作

“是。即使鱼符从到尾都躺在我的手心之中，可那玄甲军还是被他人调动了。”萧骏驰说着，光一转，忽而瞥到她躺着一片细小的金叶，便说，“别动。”

姜灵洲又转过去和钟小燕说话了：“也不知现在竞陵时行些什么衣服花样、发髻簪……”

姜灵洲弯腰穿过一低枝，紧紧地跟了上去：“可若依照王爷所说，先帝是死在玄甲叛军之中。”

话才说了一半呢，那边萧骏驰又咳了起来。姜灵洲这就有些不懂了，怎么这人专挑自己和别人拉家常的时候咳嗽呢？

“那时我年少，也不明白姚用为何匆匆将鱼符在私交托予我。”萧骏驰面上浮一层追忆之来，“现在想来，必是那时的姚用猜到了些什么，这才把鱼符给了我。即便他失去了踪迹，那玄甲军不得鱼符号令，本当是驻留原的。”

“是。”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去了那枫林深。一路行来，满山金红。每逢风起，便是一阵猎猎秋声，景甚佳。

“……真是拿你一法都没有。”萧骏驰说。他向着枫林深走了几步，伸手捻起一片金红的五叶来，转着叶柄，慢悠悠说，“虽然已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要说线索，也不是没有。当年玄甲军被偷调之时，其实鱼符已在我的手上。”

“为夫好不容易才挤时间来陪王妃，”萧骏驰捉住她的手，笑，“王妃总得赏些脸面不是？”

钟小燕闻言，：“那倒是竞陵郡民的福气了。想王爷政务缠，久久不在郡中，百姓想见都见不着王爷；如今可好了，王爷与王妃能长久留在郡里。”

姜灵洲在山野里行了一段，便状似不经意地问：“王爷此番回竞陵来，为的是查证当年先帝死的真相吧？”

“怎会？”姜灵洲有些吃惊，“玄甲军的鱼符不是被先帝交予姚大将军了么？”

姜灵洲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旁萧骏驰咳了一声。她立刻关切地问：“秋日风冷，王爷可是风寒了？要不要去取件披风来？”

姜灵洲问完这句，却久久听不得回应。她扭过去，却看到萧骏驰苦闷的样，着自己的脑门儿。半晌后，他才叹：“王妃的总是如此，事事都要了解清楚。有时候我倒希望王妃安心一些，外边的风风雨雨就交给男人，自己便坐着享福就好。”

姜灵洲懵了一阵，才用手指了萧骏驰，说：“你呀，连妇人家都不让我多说话？从前娜塔琴是这样，如今钟小燕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