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良咽了，笑：“蜀王您……说笑的吧？草民是在江南的一山村里买回的那丫，蜀王怎么可能收到钱呢？”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个？”

萧言之的话说到这儿，陈中良夫妇猛然想起一个女人来，一个从乡买来的小丫，初见时只觉得清秀，可之后几年却越长越媚，陈中良夫妇没少为了这个女人吵架，那个时候陈中良也是当真喜那个女人，于是对那女人护得紧。好不容易陈夫人的父亲升官，陈中良要倚仗岳父权势就不得不讨好陈夫人，陈夫人这才借机将那女人卖去了青楼。

“人？”陈中良一脸疑惑，“请问是什么人？若是陈府里的人，草民立刻就让人带到王爷前来！”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中良夫妇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是谁，这些年在陈中良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太多，经由陈夫人之手卖到别去的女人也是同等数量。

他府里并没有多少妾室，曾经在锡州的时候还多一些，可这几年因为岳丈的原因，他这夫人便将妾室或送人或卖掉，他也因为要讨好岳丈而不予阻拦，到如今他这后院里大概只剩三五个妾室，都是比他这夫人门早的，如今也是一年到都不敢去见的。

见这夫妻俩同时陷迷茫，萧言之心里冒火，面上却笑得更灿烂了：“怎么？是陈家主的妾室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个了吗？”

“更详细一些吗？”萧言之垂，“那女人是陈家还在锡州时，陈家主从一猎家买来的，她刚陈家的时候只有十几岁，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

这会儿见着人了，她怎么觉得这两位王爷是来者不善啊？莫非是父亲在长安城里闯祸了？

“没有？”萧言之挑眉，“这可就奇了怪了，当年本王可是亲看着她被陈家主给带走的，陈家主买她的钱本王也确实收到了，怎么就不在陈府了呢？”

“不敢不敢，”陈中良忙不迭地摇，“草民……草民与拙荆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那个……”陈夫人着，“能否请蜀王说得详细一些？”

萧言之哂笑：“本王既然亲自来了陈府，这人自然是在陈府里的。是陈家主的一位妾室，不知方不方便带来让本王见上一面。”

听萧言之这么一问，

陈夫人心虚地笑：“哎呦，难得蜀王亲自来寻，想必一定是对蜀王极其重要之人，可咱们府里确实没有这样一号人。要不蜀王随民妇去后院亲自看看？”

萧言之笑盈盈地看着陈中良，：“萧月，本王想见萧月一面。”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竟还有人来找那个女人，而且来的还是蜀王。

看陈夫人，萧言之才再开：“坐吧，总让主人家站着，倒是显得本王无礼了。”

妾室？听萧言之这样说，陈中良就更懵了。

陈夫人也在女婢的搀扶站了起来，附和：“对对对，我们站着就好。”

觉得这夫妻俩心惊胆战的模样十分有趣，萧言之：“本王今日来，是想见一个人的。”

萧言之冷声：“陈家主也说这人你是买回来了，那她如今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