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关键的、朴理被注的麻醉剂，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变个屁！到了现在你还敢撒谎！？”

如果麻醉剂和晕车药是直接从林东手里、甚至是直接从制药者手里去的，那不再在杜允这里耗多少时间，都不会再有收获。

“麻醉剂呢？晕车药呢？”陆淼蹲到他面前，把证据摔在他脚边，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告诉你，专家都查来了，这些药和你账本里的，都是一个人的！”

在那份报告中，曲主任以及实验室的多位专业人士都了确认，表示谭笑案中的12颗晕车药，全都于档案中的制药人之手，但同时，他们也肯定了海鸥市的分析，认为这些药的确是由药厂线制造的。

陆淼拿到了这个线索，才抛杜允站了起来。

“药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杜允被吓得又一阵歇斯底里，撒泼似的哭爹喊娘，“你去问林东啊！你去问药的人啊！我他妈知什么？！我都不知的人是谁，林东的嘴那么严，我把他灌醉了都问不来！”

据杜允的交代，陆淼派人去他家取来了他的秘密账本。账本里，一单一单记录得很详细，曲主任带来的档案中的每一件事、每一种药，都能和账本里的对上。连田苗买药的记录都在。

如果是在26日、他和诸弯弯去找杜允的当天他拿到了这本账本，陆淼可能还会有商有量地好好问问杜允，毕竟张皓交代的时候，也是始终不承认他卖过麻醉剂，万一真是冤枉了他们呢？

他必须要承认，杜允有可能真的没有卖过麻醉剂和晕车药。他除了知药是从林东手里来的，并不比负责卖药的张皓所知的多多少。

但现在已经是29日的凌晨了。在这3天里，除了诸弯弯被绑架的这件事以外，还发生了一件事：陈不周带回了一份药化验报告。

同一个人制作的，而且还是药厂线，说不是林东的谁能信？可偏偏那个账本里，也没有记录这一笔。

百分百应该记在里面的都没有记，那这个账本还有什么真实？！

而林东已经死了。

看陆淼转离开，杜允又有了胆，他开始嘟嘟囔囔地碎碎念着骂起林东：“……他还猫哭耗地劝我戒毒，呸！要不是他在我车祸后给我带什么镇痛剂，害得我上瘾，

突然，他想到：“我见过林东和那个人打电话！你们去查林东的电话！他就在里面！”

林东虽然很有脑、打算这门生意，但他当时才刚回国两年，公司的事都还不能说完全掌握，更别提在本地非法卖药的勾当了，所以，他找到了杜允。两个人简直一拍即合。杜允本来就雇着张皓些不不净的事儿，卖违法药的渠也好、程也好，这帮人都熟得很。于是这条卖药的链就这么形成了，林东供药、杜允拿药、张皓卖药，一直了一年半都很顺利，直到2017年6月24日林东被杀，一切就都变了……

现在，他们只能、也必须要找到制药者。

哪儿找了个会制药的人，在药厂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实验室。这个人很有能耐，市面上禁止的药，他都能来。

……

杜允冤得不行：“我撒什么谎了？交易真的都在这个账本里了！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