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接受了他的邀请，但是没有开摄像。

舒雨没耐心等到明天，一张他搂着冯萱萱的照片甩了过去。

“什么？”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就真信了。女人越是愤怒时，就越福尔摩斯上。她清晰地记着，方老师在群里通知本周组会报告的可不只有赵天琪，还有冯萱萱。

“师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重锤之，赵天琪反应倒是快，火速给她发送了视频邀请。

接来，赵天琪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解释。舒雨恍然惊觉，自从她国交之后，赵天琪就再也没和她说过这么多话了。

没有以后了。

“舒舒，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呀？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都到了这时候，他还想套话。

“好，我听你解释。但你知，我要听的不只是照片上的事，不要隐瞒。”

鬼知他到底是自己，还是在给冯萱萱PPT？

学术狗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以为他会懂。

“现在有空吗？我们聊聊。”

可是大概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当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已经习惯地一一个“萱萱”了，急之的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在冯萱萱因为所谓的“保研失败”压力大的时候，她也于写论文写到快要崩溃的阶段啊。

“舒舒，你听我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赵天琪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赵天琪不说话了。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你今天的PPT，是给自己的么？”她知赵天琪的习惯，除非迫不得已，他很少把事拖到最后一天。

舒雨把手机拿远些，背过去了鼻，压抑住的哽咽，才用听起来和平时无差的语气再度开。

辩解的话已经自然而然地到了嘴边，比如冯萱萱觉得自己的PPT得不好，这是她第一次在组里报告，特别怕给大家留不好的印象，他只是作为组里的大师兄帮她一。

他说那个时候，萱萱保研失败，心不好，压力很大，他只是安了她一，和她的交也大多是学术上的事，从没有跨过那一步。照片上的那个动作，是因为萱萱要哭了。如果舒雨不喜，他以后一定会注意距离。

可原来，不会哭的孩真的没有吃。

他说不来，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开始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隔着飘渺的无线电，沉默如同怪兽一样逐步吞噬掉他

越听去，她的心就越冷。如果说赵天琪没有和冯萱萱开过房，没有到肉轨那一步，这话她或许是相信的。她和赵天琪认识几年了，对他有着一定的了解。他不是个花花公，甚至在她之前都没怎么和女生接过。和她交往一年多，也没什么不良的前科――至少没被她发现过。

“……哦。”他怀疑是组里的某个人对舒雨说了什么，可是抓不到证据。

舒雨的角默默淌一滴泪，啪嗒一声掉在床单上，砸一块小小的渍。

可是就好像有胶封住了他的牙关。

约莫过了十分钟，赵天琪的回复才姗姗来迟：“舒舒，我现在pre呢，明天组会要讲。组会完了我再和你视频？”

只是，她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不应该把这种压力过多转嫁到别人的上，所以和赵天琪提到这些压力时，也总是淡淡的，一次都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