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说：“昔年的林家盛不已，但凡修真界中未有不敬。”

桌前的林怀君姿态肃然，微微颔首：“正是。虽说我确实遗忘了许多东西，也曾想过抛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可我思来想去多日，总觉得假若真是我们林家对不起那人，那我不论如何也该去偿还一二，哪怕还不了，可我好歹要知真相，比如灭我林家之人是谁，再比如我该忌讳什么。”

他轻轻一停，继续吐最重要的原因：“其次我真的想知，为何我会这样特殊。”

提及此事，方寒总是叹了一次，往往又叹一次：“且不说此事原就是你们林家的错，即便不是，你也无法报这个仇。因为灭去你们林家的人，他，他，唉……我到底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此人你最好不要去见，也不要去惹。”

他是这样对林怀君说的：“百年前的林家，虽说是仙门正不假。可实则他们已被自己的私迷了心智，甚至将别人害的家破人亡，最后才导致自己的灭亡。”

方寒斟酌了许久，许是觉得这种事因为年代久远，就算告诉他也无妨，便喝了一茶清清嗓：“世仇。几百年的世仇。”

这才抬起来，表严肃的赞同：“唔，这倒也是。毕竟觉方宗主形容的这个

方寒放茶杯：“我年岁和你差不多，因为这也是老一辈的事了，故而我知的也不是特别多。嘶，反正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恩怨是由两起大婚而引起的，在我看来一开始是双方都有错，至于后来，就是你们林家自己过不去那个坎了。”

坐在他右手边的少年轻轻，像是严谨的想了许久的模样：“我觉得前辈说的有理，毕竟能灭去这么大个家族的人必定很厉害。即便前辈不打算偿还他什么，或者像方宗主说的他们已经两清了。可这样不明不白，什么也不知的活着，万一哪天遇到那个人，又或者犯到什么禁忌，前辈岂不是什么也不知的就被人记恨上。”

在得知林家被灭后，失忆后的林怀君也曾想过找真凶，为家族报仇。可才将这个想法与方寒一说，方寒就长叹一声，直不可。

方寒与他时间呆长了，多多少少也能猜他的想法，见他言又止，方寒很直接了断的挥袖：“你不要来问我此人是谁，也不要想着既然是你们家的错，就要偿还什么的。我告诉你这很不现实，另外你们害的他家破人亡，他也杀得你们林家唯剩你一个，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算是两清，谁也不欠谁。”

林怀君皱眉：“即是世仇，那方宗主可知一开始谁对谁错？”

听他这样说，最开始说话的少年仿佛才到事态的严重，便瞬间将在桌上旋转的铜板用掌心猛地压倒。

想法。

和方寒的对话回忆结束后，桌前的一俊朗少年在桌上转着一枚铜板，吻迟疑：“这么说——林前辈你，这是打算去查清当年的事咯？”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种种，这少年似乎也有些汗颜：“最后还是像前辈说的那样，我也想知为何世人一听到他的名字，那反应简直比见了鬼还夸张。”

听他回绝的语气如此定，林怀君换一个：“那你能告诉我，我们林家与他究竟何仇何怨，以至于要害的他家破人亡？”

如今三人团坐在茶楼中，林怀君不禁想起方寒与他的一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