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周诗宁站了站，朝门看了。犹豫几秒，她咬了嘴唇，绕过长桌走到对面。

上晚自习之前，周诗宁去老师办公室抱作业本。老师们都开会去了还没回来，办公室空无一人。

陈让不耐烦，见来电是左俊昊，拧眉还是接了。

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

她提了不止一次，几次三番，陈让这回终于松了。不过应得很模棱，还是没有给准话，只说看有没空。

周诗宁面一沉，霎时黯淡。

“是……陈让吗？”

齐一听差蹦起来，抱着试卷和书，盯着他神都在发光。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耐心。当初她鼓起勇气拿着练习册去找他，他连正都没看她。

“你有没在听我说话？”左俊昊说完，问了句。

季冰：“……”

“那你……”

“你谁。”

“嘛？”

周诗宁脸绷得紧紧的，看着对面一坐一站的两人，挪不开，心里一大堆东西搅动不停。

除了左俊昊和季冰，球场另一边还有别人也在看着陈让和齐。

“就是啊。我看她天天缠着陈让也不嫌丢人，脸真厚。”

她听人说过，陈让家里人都不怎么他。以前他打架老师还会打电话联系他家长，但是每次打过去都是他本人接的，才知他本留的就是自己的号码。

“以后别把我的号码

“嗡——”地几声，手机忽然震起来。

“她怎么又来了？保卫科的人不拦吗？”

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啊？”她们中一个刚刚从那边教学楼走过来的女生不妨被问到，顿了，说：“好像，陈让在教她题目……”

在桌上翻找一会儿，找到了联系薄，陈让的资料里有一串电话号码。

随意瞥了几，轻扔回原位。

没有电话。

陈让在和她说话，在和那个齐说话，还站在一旁教她题。

午在篮球场边给齐讲了几题目，她又借机说要请客吃饭。

洗完澡从浴室来，陈让发半，靠在桌边拿起手机。

“我，我是周诗宁。”那边很紧张，“今天，今天老师讲的知识，我有些没听懂，有几个题目不会，能不能请教你一……”

陈让眉浮现一贯的疏淡，想也没想：“太晚了，我没空。”

周诗宁没说话。

才走两步，手机又响。

语文老师对面就是陈让他们班主任的座位。

目光落在来电显示上，接听动作却顿了顿。

周诗宁拿起笔，迅速把陈让的电话号码抄在手掌心，在办公室来人之前，快步去。

左俊昊找他有事，但说话废话太多，嘚啵了好一通时间，陈让途中没说一个字。

是趣！”

知其中曲折的几个安周诗宁：“没什么啊，你不要乱想，陈让肯定是嫌她烦才搭理她的，你也知她有多厚脸，天天翻墙混我们学校，巴着男生一都不害臊。就她这样，陈让肯定瞧不上她。”

“知了。”

.

陈让看了两秒，接通，那传来一略显拘谨小心的女声。

“陈让在什么？”她视线一瞬不移，问旁的人。

在她们簇拥，闷闷回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