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现成的米饭，虽然磕磕绊绊，但很快就煮好。齐用探望病人专用的铁质保温盒盛粥，装了满满三盒，直看

“我去跟老师请假，晚上自习晚来。你们去吃吧，我今天不跟你们一起。”齐把包往肩上一甩，拨开他们，“别挡路。”

“你的事，不是闲事。”

话音刚落，就听齐“啊”地一声，差把刀扔了，手被划拉一条。

邹婶实在想帮忙，但她不要，一个人陀螺般在厨房里连轴转。

说笑间，却见齐在收拾东西。

从冰箱找猪肉解冻，她切得费劲，脆把切好的肉丝堆成一堆，在案板上猛剁。

一动不动像闷死在了他的棉被中。或许是因为羞窘，这一天的绪不同于以前，同样是对他的，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切。

邹婶站在餐厅，巴巴看着齐在厨房里转。齐从来都没过家务，十指不沾阳，一时间手忙脚乱全是叮当响声。

“急着去嘛？”

见邹婶，她安心敲开去案板上切成小块。

过了一夜，齐来学校时睛还没全然消，但绪不错，他们也没了顾忌，一个两个开玩笑调侃起来。

齐跟老师请完假，没有直奔医院，而是回家。一门，书包甩在客厅，趿着拖鞋就往厨房冲。

邹婶一惊，比自己被切了还焦心，赶紧去找家用医药箱。等她拿着药和创贴回来，齐已经伸指在凉冲了好久。

庄慕和张友玉围着看，啧啧有声。

“小心！哎哟我的妈，那个不行……当心！当心啊——”邹婶急得站不住，“你要什么哇，跟我说……”

“那当然，我谁啊，你们都不知当时那况有多危险。”严书龙一脸嘚瑟，迎来几嘘声。

陈让受伤当晚，齐请假没去上晚自习，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家。严书龙和几个受轻伤的也没去，到诊所理完伤，各自回家。齐一一打电话，确定他们都没事才放心。

病房里安静来。

“煮粥。”齐忙活着，都不抬。

“你要去探病啊？”邹婶问。

伤不血了，她连创贴都懒得贴，再度把邹婶推去，继续切肉。怕单调，她特意翻冰箱找两个，举着问邹婶，“瘦肉粥？”

严书龙一笑，一语破：“哪是泡什么医院呐，分明是泡陈让。”

齐说是。

……

“很英勇嘛。”

“还能去哪，八|成是去医院泡着。”

“行啊还见义勇为……”

她走得快，转就没影，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去哪？”他们凑上来问，平时吃饭都没见她背包。

她的最后一句和前一句间隔有些久。

“不用了邹婶，我自己来。”齐搭她肩膀，推她去让她去忙。

第二天，午放学铃打响，一堆人像往常一样等在她班门，严书龙最显，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白纱。

邹婶看得胆战心惊：“小心，别把手切了！”

“姑娘哎，你要嘛？”邹婶赶忙去，“饿了伐？要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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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

陈让睇着那个深埋不动的后脑勺，尾弧度不觉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