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过生日要怎么过啊？”

他抿唇。

上就有人笑：“你们还问什么，我看什么都别要了，反正陈让给什么肯定都好好好，棒棒棒，就要个吻吧，不亏！”

齐声音带笑，但很镇定：“还早着呢，我生日得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了，现在说这些什么。”

“对哦，他到时候送什么，我好期待呀……”

从来没想过有这一天。

被摁在泥里的时候，脸上碾着别人的鞋底那刹，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这么一刻，

陈让睫轻颤。

这段时间她没跟他提一句和李明启有关的话，但他知，这件事很大可能跟她、跟她爸爸脱不了关系。

起哄的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围攻齐。

陈让没回答，睇她两秒，站起，“你跟我来一。”

陈让站着听了会儿，在被发现之前，先行走人。

陈让略神，想起齐把三千块扔给李明启那天，她一都不担心，他取钱要还给她也被她拒绝。

她愣愣，才刚坐，沙发都没坐，又跟他到洗手间外的角落。

陈让看着她，“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闷走着，回过神来不知走到了哪，陈让站了站，提步要回包间，前面拐角传来一群女生聊天的声音。

“对啊对啊，我们每年都花心思准备礼，今年那个谁……那个陈让，是不是应该送不一样的！”

回到包厢，没多久齐也来，看到他明显很兴，跑过来往他边一坐。

“李明启被抓了。”陈让说，“你知吗。”

齐的手被他握着，一愣，然后笑了。

“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多。”

走廊上光线暗的很，KTV午场依然闹，各个包间里不时传吵闹歌声。

心好像漏了一拍。

齐反握住他的手，将它拉到面前，轻轻在他指尖啄了一。

她笑着，很认真地告诉他：

齐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但也没太意外，“这不是迟早的么。”

“你去哪了呀？我找了你好久。”

“你嘛，不兴了……”齐摸不准他的想法，抬手在他前挥了挥手。

陈让没说话。

霎时响起一阵笑声。

“我？”齐一愣，笑了，“我哪能啊……”

手被他抓住。

夹杂在乱七八糟的调侃声中，只一瞬他就辨齐的声音，转动作一顿。

她敛了笑，说，“好吧。我是告诉了我爸爸，他抢我的钱。我说的是事实啊，虽然是我扔给他的，但他们不围着我们找茬，我也不必想这种办法脱。而且他犯的那些案底是真的，拿了不该拿的钱也是真的，就凭他犯的那些事，小案加起来罪也不轻了，抓他是迟早的事。”

她的里，倒映着吊灯。灯光昏，她的双却澄澈，明亮，洁净。

吵闹的KTV，外边他们在鬼哭狼嚎声嘶力竭地唱，那些纷乱，这一刹那似乎都被隔绝。

季冰见他走，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拦。

“什么没必要，很有必要。”她说，“你看，这世上有善有恶，恶人有恶果，虽然结果来得晚了一，但终究还是来了。”

“有些事，你从来都没错。”

齐没好气训她们，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求饶，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