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异样的味dao。
直到过了好久屋nei的动静才停了xia来。
床上的两副shen躯还是贴得紧紧的,他们靠在一起chuan息,shen上都是黏腻的汗ye,鼻尖萦绕着散不开的味dao。
梁燃闭着yan,思绪纷杂。
他算是军人家庭chushen,家里只有妈妈从政,但也是名tou响当当的铁娘zi,所以家风严谨,规矩很多。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传统而严厉的,一dian儿小的时候就要早早起床跟着爸爸还有哥哥们一起zuoti能训练。
撒jiao和哭,那是在他们家是不允许chu现的一幕,就算是jiejie也不行。
他上tou的两个哥哥都在gao中毕业后jin了军校,现在一直都在队里,很少回家。an照父亲给他安排的路,他肯定也是和两个哥哥一样——gao中毕业后直接jinru军校,然后念完了就当士官,开始踏足军界。
可这不是梁燃想要的。
他的nei心有一tou被压抑着的野兽,但是拴着它的链zi太牢了,非常牢,所以一直都无法挣脱,只能zuo一些幼稚而无关痛yang的挣扎,甚至这些可怜的挣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dao。
家里没人知dao他书房里藏着好几摞的写真,没人知dao他会一个人在深夜里用手机搜索夜档付费节目,也没人能想到他一本正经使用五指姑娘的样zi是多么违和。
他总是很冷漠,不苟言笑,到哪都是这样。
同学都知dao他喜huan打篮球,说他打起球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但却都不知dao他喜huan的不是那种疯狂盖帽的re血和激qing,也不是带领团队作战击败对手后的成就gan,他喜huan的是赛后和失败者握手的环节,看失败者失落颓败哭泣的yan睛,那才是他打篮球的快gan所在。
有时候梁燃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他不喜huan回家。
因为他总是有种自己和这个庄重严谨的家庭格格不ru的gan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懦弱的变异者,挣扎在传统教条和释放本xing的边缘。
从小接受的教导和一直以来对父亲的绝対服从让他即使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敢憋着,压抑着,他已经比父亲要gaochu半个tou,但站在穿着笔ting军装tou发半白的父亲面前,即使他的nei心再想反抗与咆哮,最后说chu来的话仍旧是乖巧的“是的,爸爸,我知dao了”。
和哥哥jiejie在一起也是,他们之间相差的岁数太大了,大jie已经四十二岁,她的孩zi都跟他一般大了,两个哥哥也三十六岁都成家有孩zi了,而他才gao二,所以比起兄弟和jie弟,他们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亲母亲——他是家里永远的小孩zi,谁都能guan。
他被束缚地太紧了。
可现在……
梁燃动了一xia,怀里立刻传来低低的jiao嗔:“别走。”
他想骂一声“不知羞耻”,可实际行动却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把自己也埋得更加深ru。
他把tou埋jin少女的肩窝里,深嗅了一xia那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怪异味dao。
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呢?
是他自己才对,是他禁受不住诱惑。
梁燃垂yan看着怀里的人儿,yanxia的角度只能看到大片雪白湿濡的背,还有上面那被他tian了又tian的碍yan淤青。
两个人的shentise差实在明显,梁燃眯着yan,觉得自己像是黝黑cu壮的树gan1,而许恋则是妖娆纤细的菟丝花。
她在缠着我,她需要我。
这个念tou让梁燃的n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