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她想起你了？”

聂羽峥颔首，回忆起电话中二人的对话――

“聂老师……我是欣雪。”欣雪的语气充满焦虑和沮丧，“不好意思，是我失约了，还是我们已经见过面，但是我又给忘了？我又想不起来这几天自己zuo了什么了，您能告诉我吗？”

“我们见过了。”聂羽峥回答，“见面时，你并不认识我。”

“天啊！这――怎么可能呢？”

聂羽峥anxia了录音键，“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事？”

“我只记得中午时您来电话，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地dian和时间。我一觉醒来已经这个dian儿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好几天。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扰您，可是我真的很想确认一xia。”

“电zi邮箱地址？”

“好。……呃……您要发送什么？”

聂羽峥的左手在键盘上飞快地dian了几xia，“你看看。”

“照片？……啊！我对面坐着的人，是……？”

“是我。”

欣雪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抓狂，“……我没有任何记忆了！”

“你这种时断时续的记忆障碍是从gao考后才发生的，gao考前的所有事，你都记得？”

“可以！”

“随便说几件。”

“我是Y省凉肃市人，快23了。小时候shenti不是很好，长得也矮，被我妈送去学tiao舞，看看能不能长gaodian。老师也觉得我底zi不错，她是我妈的朋友，对我很照顾，同时也ting严格的。我爸妈工作都很忙，三班倒，我小学四年级就会zuo饭了，厉害吧？我学习成绩比较一般，不怎么喜huan学习，也没想过去考大学。上学那会儿追我的人有那么几个，gao中时……谈了一个男朋友，早就分了。gao考我随便考的，成绩很差，不想再读书。鹏市算是离我们凉肃比较近的大城市，我就来了，一直都在商业xing质的舞蹈队里。这是碗青chun饭，赚得不错，但肯定不长久。我也经常在想，我30岁之后zuo什么？40岁之后过得怎么样？我大概也规划chu来了，我要多存dian钱，以后zuodian小生意，或者也zuo一个商演团……不过，这些都是空想，目前不可能实现的。”

欣雪说的bu分成长经历，跟上次会面时说的基本一致，这说明gao考前的这段记忆在她脑海中是一直存在并延续xia去的，记忆的错位和隔断确实是从gao考之后开始。从会面和电话中，聂羽峥发现欣雪对gao考成绩都很不在乎，这场考试的成败并不是一件能影响她心境的事，那么，为什么她记忆的异常会发生在“gao考之后”？

这是一个疑dian。

“你上次说自己zuo过脑bu检查，哪家医院？”

“……我老家的一个医院。”

“zuo的什么项目？”

“脑buCT。”

“只有CT？”

“嗯。”

“所以，你当时只挂了脑科的号？”

“是的。”

“试过cui眠吗？”

“没有。”

聂羽峥故意旧事重提：“你的左手腕有个疤痕，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欣雪居然用了跟上次完全不同的轻松kou气，“这个啊……不是疤痕，是从小就有的，看起来很像一dao疤，我经常被人这么问，我打算在那边nong个纹shen，省的被人误解。”

祝瑾年听完了他手机里保存的这段录音，沉心思索了一番，“其他描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