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长宁听说陈蛮醒了很欣，她很怕他就此交代了，自己这案没法破。她让徐恭慢慢说，“他怎么了？”

“当时可是你检查的尸？”赵长宁问。

赵长宁随之又去了土地庙，仵作正在验尸。

他靠着迎枕半坐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长宁,他知赵长宁发现了关键的证据。

陈蛮早年丧父，跟着武馆讨生活，后来遇到顾章召,顾章召赏识他带他读书，可谓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两年前他的母亲也因病逝世之后，他边更是再无亲人了。如果算起来，顾章召已经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她刚才见识了两度腐烂的尸，着实有吃不饭。不过喝了碗豆汤，徐恭就现在她门，气吁吁地：“大人……陈蛮醒了，他……”

“老师这两年不是没有古怪,自他从淮扬回来之后，一切就都不太对。”陈蛮慢慢说,“他请过很多护院打手,但最后又被他全赶走了。他的脾气总是时好时坏，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发火。还有顾漪……我只见过她两次，后一次见她的时候,老师不在,她突然扯着我的衣袖跟我说她在顾家很痛苦,让我带她离开……当时我并没有理会她。”

“是小的，但小的看是由绳索窒息而死，就没有开膛……这是后来刑纪大人来查案的时候开的。”听到仵作的话，赵长宁嘴角一丝笑容，纪贤给她的证词还有隐瞒。

“他听说了您在顾家后院挖尸，就立刻说要见您，他好像知什么。”徐恭终于过了气。

赵长宁也拿起旁边的套，在手上。

在大理寺之前，她遍读还有，对验尸有基础经验。

“杀害顾章召的凶至今还未找到。”旁边有个皂隶说，“打了那小好几回，他也没说究竟藏在哪儿了。”

“重新再给我一次，一都不要漏了。”赵长宁嘱咐他，然后才回县衙的东花厅去休息。

☆、第四十章

“大人，您说得不假。”仵作告诉她，“这个‘顾漪’怀孕都有两月了。”

。

“顾章召和‘顾漪’都是被人勒死，两人的伤向上斜。”赵长宁翻动尸首的脖颈，“但是顾章召的伤之深，深而见已破。可是‘顾漪’的伤却很浅，尸已经腐烂得看不勒痕了。”

赵长宁站起，目光在两女尸之间游移，后死的‘顾漪’*程度还好，能看大概轮廓。她发现尸的腹是被剖开的，于是走近了查看。“大人……”仵作正要说话。

可能是因为从小练些把式,陈蛮的质非常好,这么重的伤竟然也熬了过来。

第40章

那双沉寂已久的睛，稍微有了一丝神采。

“大人……”仵作本来想阻止他，长宁摆了摆手让他别说话。

“我记得在‘顾漪’房中找到的凶是一麻绳。”赵长宁抬问仵作，“但是顾章召的都被勒破了，麻绳会把人的勒破吗？”



不过重审的官文已经拿到了，陈蛮就能从死牢被转移到普通牢房，至少条件好。

赵长宁听了沉思，她叫徐恭来：“叫些人，去顾家好生再搜，尤其是顾章召和顾漪的房间，地板、挂落、承尘都不要放过。另外，再去给我把郭氏找回来，这妇人委实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