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确什么都没听到。我是大理寺的官员，不过是为大理寺事，亦算是为殿事，只望殿是信得过我了。”赵长宁知朱明炽不信，或者他本就不会放过这个可能！她脑中转得飞快，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诡计似乎都是无用的。

她越来越觉得梦里的场景是真的，这个人也许真的会登上帝位。太殿虽然也聪明，但远没法跟朱明炽这种比。朱明炽读书也许并不怎么样，但在别的方面，他聪明绝。可惜的是，没有人发现这个人才是最厉害的。

朱明炽俯视着她，又慢慢问：“……我方才在外面说话，你在屋偷听，听到了什么？”

赵长宁不敢隐瞒他：“官来查孙大人自缢一案，所以蒙混来了，不过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官想去，但是被带到了殿这里。”

她很有可能会被朱明炽灭。赵长宁不敢跟朱明炽耍这样的心，他是特权阶级，他杀个把官员又如何。正好还是在这样的地方，她死了都没有人知！

朱明炽盯着她看，这个人当真机，她换称自己为‘官’，将这房中一直笼罩的诡异暧昧退了净。见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分明现一种玉质的清冷，清丽而雅致，似乎瞬间就隔开了千山万。

朱明炽，的确一指就可以拧死她！

最近有个案，漕运的岳大人因监不力被抓，而朱明炽的属问他是否要停止河运。那么很明显，这位岳大人应该是朱明炽的人，朱明炽在借由漕运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并不难得知。长宁只消回去查阅卷宗，就知所指何事了。

只是她敢威胁杜少陵，却绝对不敢威胁朱明炽。

朱明炽笑了：“你觉得我该不该信你？”

“杀了你，比信你容易多了。”朱明炽森冷、漠然。

赵长宁看到朱明炽黑的皂靴停在她的面前。“你到这样的地方来什么？”

“殿观察微，目光如炬。”赵长宁轻声说，“那殿打算怎么办？”

其实赵长宁不是没有应对的法。她知刚才朱明炽在外面和他的属在谈什么，她毕竟是大理寺的官员。

人

赵长宁的心猛地一，背心几乎立刻就汗了。她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冷淡：“官没有偷听，也不知殿在说什么。”

你却自称是‘我’，这个破绽得不聪明，我猜赵大人应该是不喜自称妾吧。赵大人心韧，甚至能科举官，可见是对此妾之厌恶至极，这样就可以理解了。”

朱明炽一时也没说话，他也在想将这个人如何是好。这个金銮殿孤直的背影，琼林宴上风采众的探花郎，太殿的心好。以女装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落得如圣莲一般，竟当真有几分惊艳。刚才那番亲，有几分戏的心思，又有几分真正的念，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所以她什么也不说，听这位爷想怎么着，可恨她还是太-党的人，说不定朱明炽会非常想除之而后快！

赵长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变得沉重了些。

赵长宁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跪了，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背心。这个人压迫力太了，不愧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赵长宁眉尖微动，如何能让朱明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