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放松了，一直紧盯着三皇zi，现在皇上shenzi不行了，三皇zi怕也an耐不住了。

“父亲，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赵承廉却dao，“你若什么都没zuo，不是功臣，太zi殿xia登基后何以重用咱们家。”

“我虽不懂，但也觉得二弟的话有些dao理。”赵承义虽然只是工bu主事，但朝堂的qing况还是了解的。

赵老太爷叹了kou气，他是老了，觉得日zi平平淡淡也好。不过儿孙不这么想，他叫赵长宁坐到他shen边来：“宁哥儿，你觉得呢？”

如今赵长宁在家里也有话语权。她看着堂屋里这些人，一时不知dao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知dao谁最后会坐上皇位，太zi也不一定就是皇上，若新皇不是太zi，最后的xia场会非常的惨。但是太zi对赵家、对她当真没得说，她缓缓说：“二叔倒不妨再等等，若没有大把柄，jin谏也只是蚊zi咬一kou，没什么作用。”

赵承廉沉思，赵老太爷却jing1神不济了，长宁就扶他回去休息。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二叔竟然还等着她，见她jin来了，就对她说：“长宁，太zi殿xia的人正在酝酿一个把柄。”

赵长宁看着他：“您这话怎么说？什么把柄？”

赵秉礼摇tou：“你在大理寺小心些，很可能会跟税银案有关。”他说，“家里这些老弱妇孺还要我们守着，赵家的荣辱是一ti的。”

“长宁明白。”赵长宁说，二叔这个人很有大局观，其实这一年来对她也不错。周氏的事qing后，他还送了一个田庄、两个铺zi给长房。长宁看了看堂屋里那块她看了十多年的，‘德行如一’的牌匾，牌匾的边缘有些地方有裂纹了。这个赵家她也住了近十年了。虽然不是显赫人家，但却是衣shi无忧。这里毕竟是她的家。

第二天要去刑bu，长宁一大早就起来了，穿了官服，走到了刑bu大牢的门kou，见沈练竟然已经带着两个随从在等她了。

赵长宁请安：“沈大人来得早。”沈练颔首：“跟我jin来吧。”然后就带着她往里面走。

这还是赵长宁第一次到刑bu大牢里来，刑bu大牢比县衙大牢好得多，而且戒备更加森严，沈练用腰牌过了三dao门禁，才带她走了jin去。里tou有一间很大的刑室，屋ding盖的是透明的琉璃瓦，天光从里面撒xia来。墙上挂了许多的刑ju，有些赵长宁认识，有些她不认识，但是这些刑ju都黑沉沉的，似乎凝着血迹。很快就有脚链的声音响起，有几个犯人被压了上来。

走在犯人前面的是刑bu左侍郎，带了好些刑bu的官。

左侍郎和沈练相互见礼，然后an官职大小坐xia了。

今天审的是主犯，山东布政使曹思雨。他六十多岁的年纪，有dianjing1疲力尽，蓬乱的发垂xia来，新长chu来的那一段已经雪白了。

沈练讯问得很冷酷，也很迅速：“背后还有谁牵涉？”或者是“还有没有窝藏别的银zi？”

赵长宁看着这个昔日从二品的大员，他现在只是个疲惫的老人，半dian没有大员的风光，不过是个阶xia囚。说句话都要缓半天，但却很倔qiang，无论沈练问他什么，都是一样的说法。‘没zuo过’或者‘不知dao’。她在一旁记证词都有些无从xia笔。

“不用刑怕是不肯招的。”沈练就不再继续问了，叫了赵长宁淡淡dao，“给你一刻钟，接xia来你问，刑讯bi1供，你选刑ju。”

赵长宁站起shen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