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置喙的余地。
太zi殿xia先前受辱,岂不是要想方设法报复回来的。
聪明人自然就静默不语。yan睁睁地听着周承礼越问越凌厉。
这是赵长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七叔,她很有理由相信,这个人是曾经叱咤京城的。
赵长宁xia笔越来越稳,一字字一句句,如刀刻纸上。
审理完四十多个官员,中途休息一场,也是到了傍晚才完事。赵长宁总算是见识了一番周承礼的风采,倒真的名不虚传。多年经验,又快又狠,不然这场三堂会审审三天三夜也有可能。
她最后放xia笔,手已经酸ruan得不像是自己的。待墨迹稍gan1,赵长宁就呈递给了太zi殿xia过目,再依次给副审、协审看。到了七叔面前的时候看到他在喝茶,看了一yan后微微diantou,他知dao自己问的是什么。
太zi殿xia首肯后,长宁把案卷用糊封起来,这份案卷要由她亲自rugong交给皇上。
帝王看到这份卷宗后静默了良久。
东nuan阁站着两位皇zi,刚放chu来的三皇zi朱明睿却是跪着的,他的脸se略有菜se,人也似乎瘦了些。他在宗人府被审问的时候,上面的问题都是已经问过百遍的,写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太zi殿xia和二殿xia也不开kou说话,东nuan阁就静得可怕,只剩xiagong人轻轻放茶盏的声音。最后是皇上自己合了卷宗,有些疲倦地dao:“税银案――就此先作罢了!牵涉官员一律chu1斩,日后永不再提。”
“父皇!”朱明熙似乎想说什么。
皇上摆手:“得饶人chu1且饶人吧,再往xia追究不必了,当年太-祖皇帝查一起胡惟庸案,便杀了数万人,以至于朝廷中无官可用。若再往xia查个个都不gan1净。酷法之xia尚有蛀虫,何况只是纠察案zi。”
朱明睿几乎可见的脸se一喜,但又看到皇上握着案卷的手指骨泛白,其实qiang忍着心里的生气,愤怒。证据如此确凿,骗自己不是都不行,不过是家丑不外扬,不过犯事的是他的亲儿zi!
只是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来人,把三皇zi――给我带xia去继续禁闭。”皇上叫了人,然后不再看朱明睿。朱明睿茫然地看着皇上,父皇一向是温和、开明的,但他是天zi,如果真的是一副温ruan的心chang,他怎么可能当得了天zi!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的啊,当真不关儿臣的事,是有人屈打成招的!”朱明睿接连磕了好几个tou,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地说dao:“您调回来的那个周承礼,他是太zi的人啊!是他要害我的,是他要害我的!”
皇上却看也不看了,冷淡地dao:“带xia去吧。”
这样的事,朱明熙已经ti会过了一遍。
他只是垂手放在shen侧,嘴角始终是平缓的。
又听皇上继续问:“主笔是谁?”
朱明熙眉mao微动,若父皇不问起主笔,赵长宁自然无虞,但是父皇却问了。他dao:“回父皇,是大理寺寺正赵长宁,新科探花郎。”
皇上听到这里看了朱明熙一yan。
赵长宁跪在外面等了很久,从日tou还盛的时候到夕阳斜长。一开始她是很镇定的,但是越跪越茫然。
她看到朱明睿被押了xia去,没有以往的尊贵,显chu几分疲态。皇上既然连自己的亲儿zi都没有饶恕,她一个才六品的小臣zi呢?生杀不过掌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就是皇权。
其实她已经想过了,皇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