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帝望着他拿着东西走卧室，又看着他从书柜里纸和笔来，认真严肃地像是在思想报告似的，一面看片一面唰唰地记录，笔尖在纸面上动的飞快。

只是人哪里有永远闲来的时候？越是当年居位的人，越是没法到毫不留恋地放权――狗友想到这儿，便觉着这说法完全是说的通了的，不过是还贪着那种呼风唤雨的觉，倒也是人之常。他一笑，又冲着江邪挤眉，猥琐的不行，“好好看，啊！”

嗯，手铐原来是这么玩的，红绳原来是这么用的，兔尾巴原来是到这种地方的……

他被叠的整整齐齐放置在床上，因此也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各用的实演示，瞬间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

有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狗友眉皱了皱，问，“你家老爷最近是发了什么疯，好像突然间往云南那边了不少人啊……连我们家老都被惊动了，问你们是不是想往西南那边儿分块羹来着……”

“那里，”他嘿嘿笑，“可刺激呢……”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等等，”江邪突然暂停了，仔细望了，以一种严谨的科学态度继续在纸上记录，“大约倒一的三分之一。”

这种害怕，简直被烙了骨里。狗友现在带新交的小男友小女友回家，都会意识避开江家的房。

顾影帝于是又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少说也得一小时打底。

这也正常。江老爷当年位权重，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对这些官场上的官司那是一门儿清，谁也比不得。他手带来的兵也多，不少如今都是门要被人捧着敬着的大官，那些人也常常请他去讲讲课，只是江老爷推说自己年纪大了，也不好，大多都不再心。

一人一被就这样上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生理卫生课，双方都表示实在是受益匪浅。江邪的笔记得极厚，里面甚至

房间重新安静来。

他的笔尖顿了顿，在纸上加上一条，时间一定要长。

江邪瞧了他此刻让人鸡疙瘩掉一地的表，冷静地后退了步，砰的一声将他关到了门外。

白川，那绝对是军区大院儿里所有小朋友纯洁心灵里蒙受的一层阴影，披着天使的恶。直到今日他看到这样的笑容，仍然能想起对方挂着温和的笑意向家长告的那些状，无一不是揍得他屁开花。

由自主涌上了害怕，咽了唾沫，意识把手松了。

云南。

他手搭在门框上，闲闲笑：“这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老爷突然间开始心了，看哪儿都不顺呗。恰巧那儿有个他的学生，他派几个人去指导指导。”

“这也太多了吧，”江邪看了会儿，嫌弃地皱起眉，“材差成这个鬼样，甚至连十分钟都持不来，要他有什么用？”

电脑开的外放，房间里溢满了让人脸红心想非非的声音，屏幕上的蛇似的交叠在一起，仿佛要将房一同燃的气氛。江邪却面不改，专心致志对着电脑研究他们的动作。

江邪神骤然深了。

顾影帝：……

他又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直到松了手，他还在惴惴：“江哥，你刚刚那个表，特别有你们家家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