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沂懒洋洋窝在藤椅里,遥望天幕万千星zi,听大海永不停歇的涛声,睡yan朦胧,骨zi里的疲惫压不住了,一阵阵涌上来,yanpi直打架。
敖玄回去拿了块薄褥zichu来,严实盖在对方shen上,低沉浑厚的声音说:“睡吧,我守着你。”
“嗯,我太困了。”敖沂已经闭上yan睛,gan觉有温re的唇印在自己额tou上,很轻很小心的力dao,半睡半醒中,敖沂莞尔,觉得无比踏实安宁。
这是恋人间的晚安吻,并不掺杂qing/yu,片刻后,敖沂沉沉睡去,嘴角挂着浅笑,坠ru黑甜梦乡。
敖玄坐在旁边,专注地看着。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一kou气。
*****第三更*****
第二天就要离家远行,晚间,敖沂惯例郑重向父母辞行。
跟往常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勉励教诲外,必不可少的还有父母的深切担忧。
“……爸爸,您就放心吧!”敖沂笑得轻松自信,极力让父母宽心,戏谑dao:“咱们家加上王兄他们,还有猛禽bu落的鹰人,这么一大群兽人,都能把密林地pi踏平了!容革那家伙开玩笑说,王兄带的众多护卫,能把鳄兽谷搬回东海去呢,哈哈哈~”
纪墨果然被逗乐,笑骂:“那臭小zi就是牙尖嘴利!”
“虽说人多,但如果guan理不当,很容易变成麻烦。”敖白严肃提醒,嘱咐dao:“沂儿,别大意,小沣第一次上岸,他什么都不懂,凡事你要提dian着,知dao吗?”
敖沂忙diantou:“我知dao,父王放心。”
纪墨温run的黑眸定住,沉yin片刻,缓缓dao:“这回拦不住革革,他也会去。唉,上次闹得,容拓直接把革革关地牢了,但不能每次都关着啊。如果那小zi赌气偷溜上岸,那才叫糟糕。”
敖白握着伴侣的手,安weidao:“不会的,容革表面顽劣,其实骨zi里很有分寸,我相信他。”
“但愿如此。”纪墨始终不放心,“鹰人那边,我们早就跟肖佑深谈过,上一代的恩怨,他们不能为难革革,当初事发时革革还没chu生,他何错之有?”
一家四kou,三人在明珠柔光xia夜谈,还有一个敖瑞睡得正香,幼崽熬不了夜。
“关于这dian,我跟肖佑商量好了,”敖沂正sedao,“此次鳄兽谷之行,肖佑不会挑选相关鹰人的亲属参与,他也担心chu乱zi。”
敖白赞赏diantou:“很好。沂儿,你成年了,遇事要多动脑,但不必有太大压力,龙果芝莲有没有、有多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平安回来。明白吗?”
父母如此通qing达理,敖沂真是gan激又庆幸,再三地保证、宽wei双亲。最后,照例是被纪墨亲自送回卧房,还像小时候那样照顾睡xia为止。
唉,他们总是担心着我。
敖沂躺在床上,默默盘算明天chu发的种种安排。他正当年轻,不怕事,反而跃跃yu试的,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知dao敖玄睡着没有?真好,我们第二次去鳄兽谷了。
――哈哈哈,想起刚认识他那时候就特别好笑!
――希望一切顺利,回来就把我俩的事定xia吧。
敖沂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除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