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蛇颇为失望的耷拉了脑袋。

明明是这小黑蛇欠了他的，但是，现在张安却觉得，仿佛是他欠了小黑蛇一般。

“那、那好吧。”小黑蛇只得把本命。血收了起来，然后也不变成人

“小安觉得，如何？”小黑蛇促，“我以后就叫小安主人，然后穿那种西方贵族的家服，梳那种发型，照顾小安的衣住行，各种、各种特殊或者不特殊的需要，小安好不好？主人好不好？”

对他来说，张安是君，也是他一心喜的人。夫夫，还是灵，只要能和张安亲密无间，墨九都是愿意的。可是，很显然是，张安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亲密。至少，现在是不愿意的。

在他还不曾细细的接到其他人的时候，他就被关到了珠里，一关就是这么千年，墨九对张安的回忆越来越多，那样的回忆，也就慢慢变了味。

小小的黑蛇却急了：“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喜小安的！”他一面传音，一面微微垂了垂小小的黑脑袋，“对小安来说，你我的确只是十几年没见而已，但是对我来说，在主里，我修炼千年多，却也思念了小安千年多。”

“不能这样叫，”张安慢慢，“反正我知了你的秘密，你也知我有秘密，这样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有把柄在各自的手中。你我也就能各自放心。这样的话，不用认主，也不用……以相许。”

毕竟，对张安来说，他并没有喜过甚么人。但是，没有喜过，却不代表没有看到过别人的恋。末世前，他装作纨绔的那段时间，边围了不少人，那些人边的女伴像来是换衣服似的换来换去，所谓的喜和恋，也不过是能支撑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而已。他只见过一个和女友相恋几年的人，但是国之后，二人还是因为远距离而分开了。

“为何？我对你，其实，并不算好的。就算是有当年的交，毕竟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且，对我而言，虽然只过去了十几年而已，但对你来说，可是已经过去了足足千年有余。千年时间过去，你……”张安微微一顿，“你不该再喜我的。”

张安既觉得哭笑不得，又觉得自己不该辜负这条小蛇。

对墨九来说，虽然他也不知自己的喜为什么会来的那么突然。但是，细细想想，他自从开启灵智，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张安。而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是张安。

说着，小黑蛇又把他的本命。血给吐了来。

张安：“……”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小黑蛇，竟然还是这么的自恋……

“我也不知是为什么喜小安的，但是，我知，我是喜小安的。若是小安愿意，我自愿意和小安结为夫夫。小安若是不愿意……收我灵，我也是愿意的！”小黑蛇这样说着，又有些害羞的歪了歪小小的脑袋，“总之，我知，小安就算是收了我灵，将来也一定会像许仙接受小白蛇那样，重新来接受我的。”

这种觉，终是不好，不好。

所以，千年多的时间，足够张安觉得，墨九会不喜他了。更何况，张安微微了嘴角，他和墨九初初相遇时，他才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儿，他可不觉得那时候刚刚开启灵智的墨九，就已经能对他有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