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青从背后揽住他，巴搁在他肩膀：“跟我回南京吧。”

林舒听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贺季青将他汗湿的发抹到脑后，亲亲他额，问他：“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谢谢你。”贺季青万分激。

“好呀。”林舒说。

“嗯。”林舒埋在他怀里，混地应着。

贺季青咳嗽两声：“没怎么，可能要冒了。”

几分钟后，林舒从他怀里抬，神清明，他终于睡醒。他看他满大汗，说：“你的话开空调！”

表看他难过，没再继续说去。

“啊，可能是空调多了，那回去要吃药，我有冒冲剂。”林舒在电话里念念叨叨。

贺季青居然愣了，他本来准备了一肚用来说服林舒的话。

“那车祸呢，也跟他爸爸有关吗？”

“我在外边，你想吃什么？”贺季青声音低沉。

“这倒不是，算是意外吧。”提起这个，表不禁叹气，“他偷跑来，随便包了辆黑车来厦门，没想那车刹车有问题，半途了意外。司机死了，他也差没命。都上新闻了！”

“我坐地铁回去了，你快回来，我等你吃饭。”林舒今天听起来很开心。

贺季青没有喊醒他，爬到床上躺在一边，默默地看他，发被汗湿了，贴在额上。睛闭着，长睫跟着呼起伏。微微上翘的嘴唇，湿的粉，看起来很好亲。从巴一直蔓延到脖颈的疤，也是粉的，摸起来和别的肤不一样。

“你那么大的房，空着多可惜啊！”林舒又说。

贺季青，并不是在医院，而是这本画册。

“我先开着，待会儿回来屋里会凉快。”林舒从床上坐起，找到遥控，开了空调，“等回来后再关掉它，这样你会舒服，也不容易冒。”

“是，要朝前看。”贺季青抱着画册笑。

“你也不用太难过，好在事都过去了，现在你们又在一起了，好的。”表等他挂了电话，才说。

贺季青赶回小租屋时，林舒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团手团脚，没开空调，睡得满大汗。他惧冷。

林舒那一的疤足以说明，车祸的惨烈。贺季青咙里堵了东西，已经说不话。

贺季青抹着他脸上的汗，等他清醒。

被贺季青拽回来：“别了，我们去吃饭。”

贺季青再次翻看画册，第一页便是他的全画，右角写着：“2017年11月4日，南京。”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因为他的一个寂寞的帖，刚好遇到同样寂寞的林舒。

“林舒这孩看着乖巧，其实蛮刚烈的。被打成那样，还关了三个月，都不讨饶。”表叹，“他是铁了心了。”

贺季青耐心地应着：“好好好，吃药吃药。”

表端起咖啡，望着窗外闹的街笑。

他就这样看着他，直到林舒慢慢睡醒，他半睁着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他也在，湿漉漉地凑过来，抱住他，闭上又要继续睡。

第41章十指相扣，再无隙

贺季青手机响起，是林舒打来电话：“你在哪里？我这边忙完了，晚饭去哪里吃？”

“好。”贺季青打起神。

说罢转去找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