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萧从景的动作，营外响起的呼呐喊声更加清楚给予顾南答案。他走到门边，看着前来报信的人匆匆开：“胜负可定，将军如何？”

四周云烟风沙，大军于营前停，众将，贺骁戈上前走到顾南前，半边侧脸被黄昏余晖染上，光芒映在他眸，剔透明亮，温柔而定。

战事定，赤方签订降书，折奏于朝廷，只等帝王朱批。

一个时辰后，白虎营攻赤方城门，城门打开同时，贺骁戈举起弓箭，手指一松，城楼赤战旗在日光中轰然倒塌。

胜负已定。

连邗定神，刚唤来偏将，命令还没来得及说，便看到对方城楼外缓缓吊起几赤，在白城墙映衬分外显。

战事虽定，清理现场以及善后事宜却也十分费时，正午时号角响，大军凯旋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胜，将军无碍，将士死伤甚少。”

看着方被银白团团围住的赤红，连邗瞳孔一缩，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换来的是一片沉默。

他能看到的东西，沙场将士自然也能看到。赤方很快便有惊呼声响起：“那不是暗杀营的人吗，居然……”

三杯酒，酬天地，谢将士。

抬眸看去，只是一便足以让人脸大变，连邗铁青着脸握紧拳，神变换不明。

五行阵破，暗杀营殁，赤方士气溃散。

微风过众人脸颊掩去眉，现在顾南后的青年垂眸，唇角笑意早已消失，一张脸面无表，只有那双眸，在光中越发深沉。

黄昏日，大漠风轻。

“迎回家。”

只要手便绝无败绩，曾多次在赤方征伐于劣势时挽救局势，向来是赤方隐于暗的致胜法宝，如今却也败了。

顾南给他的回答是主动的拥抱和落在脸颊的温柔轻吻，还有四字略带颤抖的话语。

上方的连邗注意到士气变化，转刚想向白止寻求对策，却发现白衣青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赤方士气大落，白虎营突然响起故土音律，归心起战意，数十万将士呐喊挥戈，所向披靡。

征伐洗骨，戈塑肉。

半个时辰后，赤方呈溃散之势，五行被冲散至四分五裂，阵破。

酒过

熠生辉。

闻言，顾南一颗心才彻底放了来，他呼一浊气，睛弯起来，再回去，手动作也轻快不少。

那几赤，分明就是他派去暗袭的人。

得胜号角响彻边关，白虎营后营，萧从景听到声音，笑起来：“结束了。”

一切已是官家事，白虎营乐的清闲，当晚后营起篝火，贺骁戈被众人众星拱月环绕中间，举酒而立，眉庄重。

“……这是，胜了？”顾南怔怔站起来看外面，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期待。

赤方大军十一营，最得意便是暗杀营。

他回过看白止，后者表毫无波澜：“换阵。”

他就在这样光中用那样温柔的光看着顾南，对他张开手：“我回来了。”

白虎营贺骁戈，仰首横刀立，敛眸亦不忘担当。

顾南早已得了消息在营外等候，看到远玄大旗于赤天边冽冽，着白甲的将军策归来，神淡然间掩藏庄重，莫名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