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依附别人过活的兔，实在是没资格那么看我。”贺骁骋收回手，微笑着看顾南起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半晌，语气突然柔来：“其实，你现在这般模样，我真喜。”

“今日可是侯爷生辰，老爷也在，你敢动手？”

被庶压一的平南侯世，平生最怕就是旁人这样的神。若是从前看到想来早已暴怒，可如今以如此近的距离看到顾南的神，却笑容更甚伸手抚上顾南眸：“多么好的神，可是啊……”

顾南没动，静静对上贺骁骋的眸。他们的距离很近，鼻尖几乎相贴，顾南甚至可以受到他的呼，很轻很淡，又有种疯狂的度。

“那会儿多慌张多害怕，可是梦的多了，我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我记得宁夫人惨叫的声音，记得她挣扎的模样，记得她泪却无能为力的样

说话间的气洒在顾南耳朵，顾南甚至能觉到对方嘴唇已经碰到了他的耳朵，皱眉后退一步，顾南抬眸看他，丝毫不掩神中的鄙弃。

“往来众多，鱼龙混杂，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被混来的人杀，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贺骁骋吃吃笑着说，说完，又温柔看顾南一：“或许会疼，但是会很漂亮，你别怕。”

顾南冷冷看着他。

顾南眸一闪，想起来棺木中宁夫人上青紫的伤痕，咬牙。

“……”

“你不是问我宁夫人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么？当然有。”贺骁骋伸手抹去顾南唇角的血迹：“那时候我也觉得她在用这种神看着我，于是我动了手，那时候她和你现在十分像，不过我对你要温柔多了，至少你除了脸，其他地方暂时还没事，对不对？”

“看你这般模样，恐怕早已经发现了宁夫人的伤痕对不对，多聪明。”贺骁骋轻声笑笑：“那样的伤痕，多漂亮，你不需要想太多，因为……很快，你也会拥有它。”

说完，他稍稍偏过向前倾，在顾南耳边喑哑：“你猜对了，是我的。”

顾南嘴里很快尝到了血腥气味。

顾南觉得有些恶心：“你不害怕？”

闻言，贺骁骋楞了一，随即明了沙哑着声音笑起来：“一开始自然是害怕的，那时候我每晚睡不着，一闭上睛，就看到宁夫人站在我面前，用那张与贺骁戈十分相像的脸看着我，浑青紫瞪着我，说要向我索命。”

“为什么不说话，嗯？”贺骁骋低声，刻意被压低的声音略微沙哑，和着温柔缱绻的语气和微挑的尾音，从顾南耳朵过心中，无端便觉得诡异。

骋抬眸似笑非笑看他一，眉深沉：“你倒是着急。”

在这样冰冷的目光中，贺骁骋嘴角的笑意最终是维持不去，接顾南角肤的手稍稍一顿，突然扬起，而后在顾南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狠狠落。

用十分平淡语气说的话，却让贺骁骋眸中原本就几不可见的笑容彻底隐了去，他定定看着顾南，许久，笑起来轻声开：“好啊，那我就告诉你。”

说罢，他笑笑，突然上前一步低对上顾南睛：“但是你知，我不会为难你，对不对？”

“答案。”顾南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事不过三，同样两个字，今日我不想再说第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