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说罢,拿起书案上一张纸便写了起来,笔过墨gan1,麝香扑鼻。
他把那字卷起,放于案前,赵烈并不走过去看,他也不递。
回到赵烈shen前,又想说什么,却只是拱拱手,dao:“告辞,保重!”
说罢,开门离去,秋风chui起,门又自己好好关上了。
赵烈到案前摊开那纸一看,几yu落xia泪来,只见那纸上写dao: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hu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liu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shui成文。
……
第七章
当晚,赵烈把张衍的字好生收好,却睡不着,忍不住总拿那字来看,一看三品五猜,好不纠结。
第二日,赵烈正在温书,王实却来敲门,往日此时,他从不打扰。
“什么事?”赵烈问。
“听说,杨先生回来了!”王实好似将功补过一般,急急说dao。
“哦?他不是在山神庙守着么?”赵烈大奇,“这也太巧了罢!你怎么知dao?”
王实dao:“我怎能不知dao!他都寻上门来了,要找公zi!”
赵烈一惊:“他现在在何chu1?”
“就在门外。我今早chu去,就被他拉住,好似等了一晚上般!”王实dao。
赵烈怕被家人看见,偷偷摸摸从后门chu了去,王实也把杨冕引了来,总算在自家墙gen照了面。
赵烈见杨冕jing1神还好,只是可能一夜未归,胡zi拉茬了些,衣服也不是什么好料zi,大概是因为刚从山里赶回来的关系,这副模样和他先时在名liu世家中风度翩翩的样zi,不要差得太多。
“赵公zi。”杨冕果然仍不失大家风度。
“不知先生这般与我相见,所为何事?”赵烈也不和他废话,只cui他开门见山。
“我只有一事相求,请公zi告诉杨某,如今张衍他在哪里!”杨冕恳切地说。
赵烈皱眉:“守在山神庙的是你,怎么反来问我!”
杨冕叹了kou气:“昨天他来向我dao别,说是要去别chu1zuo山神了。我想,他连荷花画都尽数给了公zi,该对公zi也有个交代罢!”
赵烈dao:“那荷花是他自己不要我收来的,现在烧与他了,你也看见了。”
杨冕见他不肯说,大失所望,只好回shen走了。
赵烈心xia惆怅,又有些不忍,叫住他dao:“杨先生,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缠得他烦了,便好了么?那天那dao人也说了,张兄他不懂凡间qing事,你再执念,对他倒是烦扰。”
杨冕苦笑dao:“你还小,不知用qing之苦。我也知我这般心痴,他gan受不来。但只要再能见他一面,知dao他到哪里去,过得可好,便是gao兴的。”
赵烈心里一酸,默默无语,看着杨冕离开,凄然不已。
一旁望风的王实回来问他要不要上山神庙一趟:“少爷,他在时你不想见他,是不是他走了,更不去看了?”
赵烈站了一会儿,轻声dao:“去看看罢。”
当xia两人到了山神庙,虽仍如先前布置,但赵烈仍觉得冷冷清清。想到这里都是张衍平时一手打扫,不禁抚上案台,叹息一声,正注意到窗外没什么阳光透jin来,走过去才看到,张衍先时为了画画而用法力分开的窗外枝桠又了拢起来。
他这才真心相信张衍已经离去,心里难过,倚案坐xiachu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