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盏隐隐觉得这种被束缚的日是无穷无尽的。

谢盏又弹了一遍，桓凛听得津津有味。

谢盏突然笑了，笑得泪都差来了。他送他的曲谱，他弹着替他送行的曲，他都忘记了。

他的仇，若是说被害死的仇，由桓凛来报，也有些可笑了。

“好听的。”桓凛。

桓凛又何尝不是他的仇人？

桓凛的行为越来越怪异了，怪异到谢盏完全看不懂他在什么。

桓凛说要替他报仇，在他刚刚死去，灵魂游，看着何家兄妹嚣张跋扈，他的死如同蝼蚁一般时，他是想要报仇的。

“李得清，你可会弹？”皇帝突然问。

“朕已经用过了。”皇帝。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召见过她了，就如同忘记了她这个皇后一般。

“陛，为何不用膳？”何锦问。

皇后未用膳便匆匆离去，背影看起来颇为失魂落魄。

桓凛竟然想听。

若是问了，他与那怨妇又有何区别？谢盏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的事。

太极殿中，特意选

皇帝不再问他，李得清终于松了一气。

第024章自己

李得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暗地腾起一舒，那素来嚣张跋扈的皇后兄妹，竟也有这般日。

何锦坐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怪异了，皇帝不用膳，只是看着她。

谢盏看着这些，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桓凛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李得清那老板不禁颤抖了一，连忙跪了去：“婢浅陋，不识这些雅的东西。”

谢盏本来是有很多话想问的，想问他在北地过得如何，想问他可曾想过他，想问他战胜归来为何不找他，想问他为何突然定了亲，想问他可是真心喜那姑娘。然而到来，谢盏却一句话都没有问来。

谢盏转去看他，又见桓凛与刚刚完全不一样了。

“阿盏，我会替你报仇的。”

所以在他沉睡的这段日里，桓凛已经知他死了？他既然已经死了，魂魄为何还在这玉佩里？不应该是去投胎吗？

而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

谢盏愣了一，过了一会儿才：“，司相如写个卓文君的。”

他想到了许多年前，桓凛从战场上归来，有一次在他府中客。那时，他们已经陌生如斯了。他在弹琴，桓凛走了过去，伸手在那琴弦上拨了一，发刺耳的声音。

他声声说要替他报仇，而一开始不是桓凛想要杀了他吗？

桓凛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那玉佩，神中悲伤与恨意轮换过。

谢盏的手从琴弦上缩了回来，没有再说话。

皇帝将一本名册放到了她的面前：“王苛家的二姑娘，谢何的侄女，还有庾家的三姑娘，郗家的姑娘，朕看着都甚为合意。四妃之位都空着，也是时候该填补填补了，皇后，你去安排吧。”

何锦那喜悦一扫而空。

桓凛和宋砚开始针锋相对。他本以为桓凛是喜这女的，只是碍于宋砚的势，于是有些生厌，此时看起来，竟像是完全没有。

何锦那画着淡妆的脸突然白了，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那名册，翻开的动作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