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他真的是了轮回吗？然而此时想这些都已经晚了，反正没有什么结局会比他之前的样更加惨烈了。

――因为我们之间无缘，天都看不惯我们在一起。

他已经不奢求阿盏的恨了，只要阿盏陪在他边便好了。阿盏不是一直在他边，那便继续就好了。

一地落红，他上的金冠落在地上，黑发散落开来，狰狞的脸也化作了悲妄，风突然得猛了许多，起了散乱的发。整个大殿都陷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将一切吞没其中。

恐惧渐渐地将他淹没。

桓凛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空的手，心中也现了一个缺，变得越来越大，什么都没了，化作了空的一片。

那些指责声在他耳边响起，最后他的脑海中便只剩一句话。

“轮回。”还清。

――公唯一盼着的便是你能平安归来时，等你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竟是要杀公。

“还清，阿盏呢！”他的声音尖锐到绝望。

桓凛突然觉得心血沸腾，间一阵翻涌，鲜红的血落了一地。

轮回。

――你戾气太重，今日这般伤人，便不怕来日被戾气反噬吗？

“阿盏，只要我们在一起便好了，无论你是人还是魂。”桓凛，这是他的最后一救命稻草了。

“天又如何？阿盏，我不怕天。”桓凛。他不怕天，他怕的是阿盏冷漠的神。他的神那般淡，淡的容不任何和恨了。哪怕是恨，也比这副样了很多。然而他死死地盯着他的睛，却什么也没看来。

在五彻底消散前，谢盏的中闪过的是还清充满笑意的脸和桓凛绝望的脸。还清的表一直是淡淡的，所以在他的心中是淡如仙的存在，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那般信任他，然而今日的还清，脸的神采多了许多，多到了似乎别有深意。他的声音那般熟悉，仿若在很久以前便听过一般，然而当他仔细去想，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声音很低，却像是撕心裂肺一般，带着无尽的痛苦。

然后是桓凛的脸，他觉得到他的绝望，他也曾这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两人边响起。

谢盏听着那辽远的声音，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桓凛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双瞪大，里面带着无边的惊恐与无措，他伸手来似乎想抓他，然后却抓了一个空。

比起谢家对阿盏的一切，他更像是罪孽深重之人。

他的阿盏走了。

这是阿盏说的。

谢盏似有所觉一般，目光转向了还清上人。还清上人看着他，谢盏的神终于有了波动，因为他竟然从还清淡然的中看到了温柔的神和微微的笑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得更清，便觉得自己的变得轻了起来。

过了奈何桥，喝孟婆汤，从此前尘尽断，再也不记得他，而他上天地也寻不到他了。

第043章消逝

他的渐渐的变淡了，变轻了，在他的彻底消失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桓凛的脸。

兜兜转转，害得阿盏最深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毁了深他的阿盏，是他让阿盏变成几日的模样。

或许在阿盏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便已经落在了泥泞之中。原来他的阿盏，一直在他边啊。而他又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