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推着他往前走，试图去说服他：“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无需这样放在心上。况且我同他交过招，只要防住他上的毒，便无需太过担心。”

谢松见他因着用力而手关节泛着白，忙将轮椅停了来，走到前面住他的手。他将陆沉璧的手指一从轮椅扶手上掰了来，攥紧在了自己手心里。

谢松见陆沉璧依旧是默着不说话，心有些着急，担心他定了心要去，到时候自己顾及不到，他受伤了要如何好？若是受伤又惊了里的蛊虫又要如何办。他见过陆沉璧疼过一次，便再也不想见第二次。

只听他沉声：“好，我都听你的。”

谢松一攥住他的手，直到听见怀中人呼了一声疼，才反应过来松了劲。

陆沉璧垂看着他的脸，一一用力回握他的手，轻声：“我昨晚上梦，梦见那些脖被割开的孩。他们一变成九儿的脸，一变回他们自己的脸。后来我就看见你躺在那里，了好多血，我怎么止都止不住。我唤你你也不应我，最后……”

陆沉璧应了一声，脸在他上蹭了蹭，低声：“等这些事都结束了，我便同你回天剑门一趟。”他说着顿了顿，见谢松并未说什么，才继续：“总也不能让那里一直都是荒地一片，到时候着原来的样重新建一座，你要是愿意，就每年秋的时候过去住一住，要是……”

陆沉璧给侯奕去的信在第二日早晨便有了回音，带来的还有一个并不好的消息。今日早上又发现一个孩失去了呼，只是往日发现的孩尸的脖上的伤整齐，一看便是用利割开放

“只是想着今年开便这样多的事，说不得过两月事办完，便是要闲上大半年。”

廊上一安静来，只听见呼声而过的风。两人对视一会，便见谢松笑了一声，而后：“都是梦，梦醒了就无须记得了。”

两人靠着坐了一会，便听见谢松忽得笑了一声。陆沉璧伸手戳戳他的手，问：“你傻笑些什么？”

陆沉璧：“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这事一日不解决，九儿便在中多一日，那国师便多一日机会。我们这些知孩在何的心中还安定些，可那些不知自家孩儿在何的父母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要是陛传了旨意来说要我，就算是我不想也由不得我自己了。”陆沉璧靠在谢松的上，垂着叹了气。

他手握紧了些轮椅的扶手，沉声：“况且若是那国师不认识梅夫人和无双呢？这些我们都不知，但是他却知你是谢松，言明他想要你的血。”

“倒是你跟着去了，我总是要留心在你上。你好好待在府里，我跟着陆老太太还有梅夫人去。”

“别说了。”谢松打断他的话。

陆沉璧见他站起来，相握的手一用力，拉住了谢松。

“不那是不是梦，我都害怕。”陆沉璧看着他的睛，轻声：“所以这次如若陛允许，我也会跟着。无论是那国师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不许他们打你的主意。”

到了门谢松也不推轮椅去，直接弯腰将陆沉璧从椅上抱了起来。房里烧着炭火，谢松抱着他在窗边坐，倒也不让陆沉璧坐在旁边，而是坐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