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之后，路上发生的一切都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登山队的队友们，和不同人的交谈，对耿艾青的，还有李叔的死亡，发生的所有事都让他不得不去重新思考自己这趟旅程的目标。

“……”耿艾青无奈的把他往后推了推，示意他别说了，然后摇了摇。

就在这个时候，沈毕文掀开帐篷钻了来，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愣了一。

“不能把他叫回来？”

大概是平时love这个单词听得实在太多，洛桑在说的时候无比顺畅清晰，像是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可是耿艾青听得却很想笑，他摇摇：“不是…没有…”

耿艾青沉默了一，然后才低声：“你慢慢说，中文，英文，简单。”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沈毕文就已经起床了，他钻帐篷的时候耿艾青一直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等到他完全去之后，旁边的洛桑也醒了，耿艾青跟他打了个招呼，慢吞吞的从睡袋里爬了来，一夜未眠让他整个人神萎靡，连带着动作都慢了许多，洛桑比他状态好一，比他还先一步从睡袋里钻来，在耿艾青卷起睡袋的时候，洛桑几步爬到他边看着他。

洛桑没听懂他的话，了有些迷茫的表。

“你…你的意思是，沈毕文…要，死？希望我，救他？”耿艾青慢慢。

洛桑了。

耿艾青一扭看到洛桑皱着眉的黑脸，吓了一：“你嘛！”

“你怎么知的？”耿艾青想了想又问，“我怎么救他？”

思考和纠结让他一夜辗转难眠，在半清醒和半模糊中，他听到耿艾青那边也在不断地翻，他不知耿艾青是不是也没有睡着，也许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也许他在等待着自己把一切和盘托，沈毕文看着黑暗中耿艾青的方向，却不知如何开，他发现，在面对耿艾青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持的自杀念产生了一丝无法言明的羞愧。

洛桑听懂了，但是他的表却更紧张了，他往前一抓住耿艾青的手，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大一段话，英语藏语汉语夹杂着，能听懂才怪了。

洛桑顿了一，然后果然不再说那么长的一段话，而是指了指沈毕文的背包。

洛桑又了。

“沈毕文？”耿艾青奇怪。

洛桑的表有些挣扎，停了好几分钟，他才努力的用简单的单词把自己要说的话说给耿艾青听，耿艾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后来睁大了睛，连带着看着洛桑的表都带上了一不可思议。

洛桑以为耿艾青不相信他，有些焦急的抓住了耿艾青的手臂。

洛桑用力了。

耿艾青盯着他：“你想说什么？是关于他的吗？”

洛桑松了气，了。

洛桑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单词，然后才小心翼翼：“我…觉到，你…他你。”

洛桑立刻

这个问题很显然真的很难回答。耿艾青自嘲的想。

耿艾青看他一脸懵懂的样，忍了心里的不快，用英文问了一遍他有什么事。

耿艾青等了大半夜也没听到沈毕文再说一句话，气到后半夜他差没忍住想要过去把沈毕文揍一顿，特别是在听到沈毕文翻叹了一气之后，他很想把沈毕文拖起来，认认真真的问他，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