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由这才敢应声，重新跪到徒千墨前去。自然而然地，就将双手举起，接过了徒千墨手中的藤条。

徒千墨距离陆由只有几步，可后南寄贤跟着，刘颉放帘也随在他侧，赵濮阳看老师过来，立刻偏转了，陆由一就觉得，这个这些天亲近地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老师，那么威严。

陆由向前走了几步，自己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轻轻跪，将这一篮礼双手捧上，“老师――”他突然觉得，期盼了这么久，却还是笨到这种程度，走也不知该走几步，跪的位置更不晓得对不对，就连现在一声老师，竟是连面说什么也没有概念。

徒千墨也看到了陆由的小失态，他轻轻了，目光很是温柔。陆由一就觉得定了好多，像是压在肺里的空气都通畅了。

赵濮阳给了陆由一个鼓励的神，陆由远远地看着，连三师兄的影都没在转角看不见。

陆由这会心思定了些，知一切都有师兄们引领着，自己留心就好。他不敢仰去看徒千墨，生怕有什么不敬，徒千墨倒是随意伸了伸手，陆由的心瞬间乱了一拍，正要动时，却到地上有一片阴影，原来是南寄贤，捧了藤条。

陆由在地跪着，不敢抬，但又怕一直这么呆会错过什么，好在这时，刘颉已经端了茶过来，陆由还是怯生生地，“谢谢师兄。”而后，自己将茶捧起，这回，他可聪明了些，“老师，请喝茶。”

徒千墨接了藤条，这是陆由拜师礼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是属于成熟男人很有磁的那种，很端重，却又着笑意，“起吧。小由，你过来。”

大概不到一分钟，刘颉再度回来，这一次，他引着赵濮阳一起走向客厅。

赵濮阳将手中篮递给陆由，陆由小声，“谢谢师兄。”他声音很轻，就像是滴雨打在溪上。

徒千墨笑着接了茶碗，象征地抿了一，重新搁在几上。

徒千墨带着笑看他，接过了他捧上来的篮，还一样一样小心查看。

客厅中的茶几没有撤，只有距离拉远了些。徒千墨坐在他惯常坐的那张沙发上，脊背很，正襟危坐的样让人依赖。南寄贤在徒千墨后侍立，刘颉赵濮阳分立两旁，南寄贤等陆由在适当的位置站定，便对赵濮阳轻轻了。

陆由一直在外面等着，心都快来了，如今见到徒千墨，竟像是有些控制不住，张开就想叫老师。

陆由想起，这时候，自己应该向后跪些的，他暗恨脑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还叮嘱半天呢。他向后膝行着退了几步，南寄贤已经捧着藤条跪了来，刘颉和赵濮阳也跟着跪了。

陆由心里空落落的，傻呆呆地想，老师不会是不要我了吧。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但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是。”南寄贤，刘颉赵濮阳一同答应了，他们各自站起，又退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陆由在两位师兄后跟着，走路的时候，竟像是连膝盖也不会打弯了。



如果站得太僵了叫去自己一迈步跌跤怎么办，这有的没的在心里胡团着。终于，看到刘颉立在一侧揭开了惩戒室的帘，徒千墨从门里走了来。

徒千墨看陆由终于敢抬起来了，他略一颔首，“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