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我只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即使只是一次也好……”
“可不可以?”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杜九问。
竹竿男牵地笑笑:“九爷,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杜九哦了一声,在没有刑期的死牢里,儿女长的话题太沉重了。
“唉,怕了你。”艾丽已经帮他理好伤
了,摘除手套覆上他的额
,
受着正常的温度睁
说瞎话:“有发烧的迹象,必须留在这观察一晚,九五二九,你有意见吗?”
从这两句话就可以听得来,孰轻孰重,谁比较浮夸,谁比较真挚。
“谢谢你,医生。”杜九对她笑了笑。
杜九因为在缺乏治安的世界里生活过,所以向来浅眠,一有动静就会惊醒。杜九醒来已经是半夜了,黑灯瞎火的,他把窗
推开,借着月光看清了隔
床上鼓起一团微微发抖的黑影。
到了早上八钟,艾丽端着两份早餐到医务室,杜九等她把门打开了就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里?”
杜九知今晚两个人都别想睡了,就翘着手往窗边一靠,开
分散竹竿男的注意力:“关于比赛,你为什么非赢不可?”
杜九上前把被掀开,就见到竹竿男咬住枕巾,整个人蜷缩成团,估计是麻醉药药效过了,痛得受不了了。杜九探了探他的
温,结果摸到一手的冷汗,他痛成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小
几乎整块肌肉被连
撕扯
来。
良久,杜九叹了气:“你这是何必呢。”
艾丽取笑他:“怎么?救了人家还要躲着人家不成?”
至于为什么?
竹竿男继续说去:“我们曾经约好的,无论未来会怎么样,哪怕以后各自成家,我永远都是她最忠实的听众,永远都是。”
千万别小看男儿泪,它同样能打湿枕,等竹竿男哭到力竭昏睡过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所以你才会那么想要收音机。”杜九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
楠的话,真疼!
艾丽用指尖弹了一他的额
:“混
,不喜
女人就别勾引我。”
杜九没说来,心里想着,如果我喜
女人,一定是喜
你这样的。
竹竿男又咬住了枕巾,呜呜地哭起来。
“我死你了!”
“参加比赛。”
“我有个很聪明的女朋友,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电台主持人,我狱的那一年,她正好考上传媒大学,还顺利的成为了播音系的学生,估计现在已经毕业了吧。”竹竿男说。
这个看起来毫不起又弱小的男人,刚才一直
忍着伤痛,现在却哭得跟个孩
似的。杜九就这么背靠墙
望向窗外,听着他的哭泣声,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都敌不过绝望,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并且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无关荣誉,所谓的付和
血牺牲,只是成为观众娱乐的对象。
“其实我喜
你的。”
艾丽没好气地嚷嚷:“你赶着去输啊,到时别又来麻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