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彪哥只能选择照他的话去，前这关都熬不过去了，还什么以后。他了全力击打杜九的背，报数声和敲打发的“啪啪”声交错响起，杜九紧咬住牙槽，除了微微颤动没有其他反应。

“快一！你是不是男人，别告诉我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肖楠促。

愣愣地摇了摇,深怕杜九以后找他算账。

彪哥被戳到了痛，鼓足了力气打去，杜九结动了，脸上终于有了表，眉紧锁。背的痛一的叠加起来，越来越剧烈，他不用看也知，自己整个背已经浮起来，重复被击打的位更是火辣辣的灼痛着。

第三十棒落时，杜九额角的冷汗亦随之落，他握死拳，肩背的伤因为绷紧了肌肉而再次绽开。彪哥又挥一棒，手抖了，动作也停顿住了，因为杜九伤溢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因为他从没尝过现在这般滋味，一阵发闷一阵发痛，和他从前所经历过的心疼是不一样的，这疼痛是从灵魂深传递到四肢百骸。他的心里在喊着住手！别打了！但咙由始至终都发不声音来，所有的呐喊都只憋在了，像只渐渐膨胀的气球撑得他支离破碎。

肖楠不耐烦了,阴森森地威胁他：“要是不打我就死你！”

“……我也有份打你的人……”

他向来没心没肺惯了，能笑嘻嘻地把自己老娘气得要上吊，他确确实实喜杜九，就像喜他从前的每一个人那样，想和他们亲，想和他们上床。刑家宝对喜的定义，不外乎蜜意嬉笑怒骂，没得手的时候他会死追到底，得手以后反倒不求了，去留自便。

在上，他自认为尝遍了酸甜苦辣，可直到现在才知错了。

当人指责他无的时候，刑家宝到无比委屈，他是真真切切的喜过的，也为追求对方努力过，怎么就在别人里就是无了呢？

杜九抬看了看夜空说：“快动手，天就要亮了。”

这时肖楠已经放松了对刑家宝的钳制，虽然仍旧扣住他的咙，但没有再像方才那么用力掐住。可是刑家宝觉到自己的咽比刚才更痛了，酸溜溜的，他张张嘴，明明已经可以顺利说话了，却完全吐不一个字来。

“你在给他挠呢？”肖楠不满意彪哥的表现，声说：“给我用力打，一边打一边报数！”

彪哥听不他语气里有一丝恼意，才敢去把树枝捡起来，杜九背过去，闭上了睛。彪哥走到他的后，举起了树枝，对准他沾满血渍的背挥去。因为彪哥心底还是虚的，所以也不敢太用力了，尽这样，树枝打在肉上还是发了闷响。

黑幽幽的野林里，声响格外的透彻，一都犹在耳边穿人心。

一百棍已经落过半了，杜九伸手扶住面前的树，连都布满了细汗。

彪哥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左右都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