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谦快走到门时，许星开喊住他，“许谦。”

“我走卫生间就忘记了，所以回再刷，刷着刷着就忘记自己挤过牙膏了，我今天刷了好久的牙，可我现在发现好痛才想起来。”

许星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焦急与不解，“可是爸爸很喜妈妈生的小孩啊，不然怎么会有我们？”

许谦还是没有绪的声音，“不能”

许谦抱着许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声泪，“不要紧的星星，会好起来的。”

许谦泪糊了满脸，咬着唇才撑着不让自己泣来，听见许星的问题，许谦终于忍不住抱着许星颤抖着哭着。

“了什么梦？”

许星还是表呆滞，语气冷静，“许谦我今天刷了两次牙，或者更多次。”

许星任由他抱着，目光呆滞，“不知，了个梦。”

听见许星的话，许谦心尖儿一颤，抱紧怀里的小人儿，“只是梦而已星星，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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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从背后抱住许谦，贴在男

“嗯？”

许谦回看着黑暗中的许星，背后是灯火通明的走廊。

看着许谦上就要走去，许星着急从床上爬，顾不得穿鞋，走向许谦，“可我想要，许谦你能不能给我个孩。”

许星突然弯了嘴角，像哄小孩那样轻轻在许谦肩膀上拍了两，语气里带笑意说，“许谦，次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别救我好吗？我不想完全忘记你的时候才离开。”

许谦松开怀抱的人，手背胡乱掉脸上的泪，轻咳了两声清了嗓，在黑暗中看到许星弯起的嘴角，又撇开，站起的同时说，“很晚了星星，快睡吧。”

“许谦，你喜小孩吗？”

听见问题许谦愣了一，“不喜。”，说完转继续往门走。

许谦不辨许星绪，“嗯，怎么了。”

“我不喜。”

许星看着避而不谈的人没说什么，已经习惯了每次提到类似的话题就沉默的许谦，于是只乖巧的，“好。”

“你撒谎。”

许星还是冷静的语气，冷静到让人心疼，“不会好起来了，所以他们才会回来对不对？”

像一个泾渭分明的分界线，许星一直在孤单承受，而自己什么都不了，带不了光给她，甚至不能同她分担着黑暗。

他知抑郁症患者的自杀是救赎，但许星是他的救赎，所以他总是一次一次拒绝许星的离开来满足自己。

在黑暗中坐在床上，慌忙走上前，把许星拥在怀里，“怎么了星星？”

许谦角泛泪，尽量压住才开，“没事儿星星，我也会偶尔忘记。”

他知自己很自私，他知许星很痛苦，但他还没有准备好，他总告诉自己，她那么难过，一次就让她走吧，结果又在一次的病床旁握着许星的手求她再撑一。

许谦背对着许星停脚步，“我没有。”

“不，你不会，正常人都不会。”

许星却抬手放在许谦脑后顺了两，“不要哭许谦，不要难过好不好。”

许谦只是紧紧抱着单薄纤细的许星，什么都没说。

09

许星没有哭，还是笑着，抱着泣不成声的许谦，靠在他肩膀上，“好吗许谦。”

“已经忘了，只记得好疼，全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