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去凌临家接许念星的时候，许念星笑着一张小脸看许谦，齿不清的说着，“爸...爸爸，妈妈...妈妈呢。”

许谦在办公室把电脑收好，准备门时看见了李雯，一次主动去打了招呼。

许谦陪在她边坐了很久，到凌晨，许星才放画板回到卧室。

路上碰见陈教授，打了个招呼，“教授。”

许星犹豫了一刻，才开，“画凌临哥哥的孩。”

许谦觉自己一直在梦，一个梦境套着一个梦境，从许星还是个婴儿到亭亭玉立，脑海里一幕幕跟幻灯片似的循环播放。

许念星手胡乱抹掉许谦的泪，重复着，“妈妈...妈妈的星星。”

许谦的睡意倒是没有被这个小曲打断，但总有些睡不沉。

许星爬上床跪坐在许谦前，“想要你抱着睡。”

李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羞一笑，“谢谢，你也快结婚了吗？和...那位？”

许谦笑笑没说什么。

“听说要结婚了？恭喜啊。”

许谦抱着许念星，笑着看向许星，“嗯，喜星星。”

许谦僵，手抖着慢慢靠近看似安稳的许星。

睡朦胧的拉开床灯，看着面前站着的抱着枕的许星，“怎么了星星。”

大脑还在活跃，还在思考，半梦半醒，疲累，痛苦挣扎。

从凌临家回来以后，许星难得的清醒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幻听幻视，一直坐在客厅拿着画板在画画。

许谦蹲来他的脸，对他说，“带你去见妈妈吗？”

许谦才皱着眉从梦境中剥离来，睛疲累的睁开。

许谦笑笑，伸手把她拉怀里，“过来吧星星。”

29

许谦指着那张小小的相片，对许念星说，“这是妈妈。”

许茵皱着眉里满是不忍，“这不是个办法啊。”

许谦笑笑，“这是妈妈，你是妈妈的念想，也是妈妈的星星。”

许爸揽着许茵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许谦朦胧中听见许茵的声音，好像是说什么都中午了还不起床吗。

，“喜...星星...”

陈教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小许啊，这休年假去哪儿玩啊。”

许谦被这纷繁复杂的梦境搞的疲累，想要醒来，但总觉被什么压着睁不开。

晚上许谦刚睡着就觉卧室门被推开。

看着天花板反应了许久，又听见许茵的声音，才确定真的已经醒来了。

许爸看着关上的浴室门，“随他去吧。”

“浅醒”是一种睡眠状态的说法。

一秒，一个激灵猛地看向侧，许星还闭着像是睡得很熟的样。

陈教授，“确实辛苦的啊小许，歇两天也好。”

许谦低轻笑一声，“还没想好，就是歇两天。”

许谦把许念星送回凌临家之后，就开车去了研究所。

晚上睡前，许茵看着许谦又抱着枕去了浴室，正准备开说什么就被许爸拦住了。

许念星小手在那冰凉的碑上摩挲着那照片，嘴里念叨着，“妈..妈妈。”

躯包括心都在保持静息状态，但却并没有深度睡眠。

许谦走过去把她轻轻拥在怀里，低看她的画，“在画什么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