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又喂他一蝴蝶酥，对纪萤笑：“纪公要哄着些才好。”

手背火辣辣的冒血，他一副惊恐万分的摸样跪在前泣，又心疼又生气，纪萤莫名的就红了眶，咬牙：“纪从善，这天谁都可以拒绝我，就是你不能！过来！”

纪从善听不大懂她的话，只小声的哽咽，也不敢大声。

纪从善却畏惧的缩了缩，抱着青娘手臂死命的摇。

舒曼殊抓起她的脚，轻轻一弹，看她疼的蹙眉，咬牙：“我是有说过不让你轻举妄动，是吗？你这些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想过告诉我？”

他忽然扣住她的颚，迫纪萤直视着他，微微眯，“恩？”

纪萤没耐心，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往边扯，“过来。”

殿中便只剩纪从善小声的泣。

“好大的火气。”舒曼殊单手推开殿门，立在门槛负袖看她，背着光，言语冷的厉害，也不阻拦跨步了殿。

纪萤也不挣扎，看着他：“你的线不都告诉你了吗，还来问什么？”

纪萤伸手劫青娘手里的蝴蝶酥，对纪从善摆手，“要吃吗？过来这边坐。”啪了啪边的垫。

“啪”的一声响，声响大的纪萤都吃了一惊，他扑通就跪了来，低攥着衣角，一哭一抖的不成样，不迭的同纪萤：“我乖……我乖……”

青娘应是，扶着纪从善退了大殿。

纪萤不开腔。

一，又看青娘，直到青娘温和的对他，他才伸小心翼翼的了，眉顿时一弯，“甜……”

“不准碰他。”纪萤不抬吩咐，“青娘，带他先去。”又：“找碎冰给他敷敷脸。”

纪萤耸肩对他笑，“我又没有

纪萤吃痛，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面上……

“娘娘……”青娘也没料到纪萤忽然会手，惊诧的去哄纪从善，叹气：“您又何必呢，纪公就是个孩……您会吓到他的。”

青娘瞧她正在气上，忙来劝，刚开纪萤就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心，去！”

刚巧，殿外有小娥怯怯报，“娘娘，舒大人求见……”

青娘挥手让阻拦的娥退了去，行礼奉了茶。

青娘也不敢再讲什么，只是呐呐的应是，要退大殿。

纪从善原就怕极了她，突然被她抓着泪吧嗒就掉了来，又慌又怕的挣扎，似乎急了一般，一咬住了纪萤的手背。

月牙似的眉，笑的人心都化了。青娘忍不住也笑了，让他就手咬了一，半哄半骗的扶他起了，坐到榻上去。

瞧着人都退尽，苏曼殊冷哼一声笑：“好大的能耐啊，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机？”

舒曼殊一路到榻前，低瞧纪萤包扎着的脚，不动声的撩袍坐在一侧，瞧着哽咽的纪从善细白的脸上红的指印，啧：“这不是纪公吗？脸上怎么了？”伸手要去碰，却被纪萤一把打开。

他却怕纪萤，谨慎的坐在离纪萤远一些的角落，可怜兮兮的看青娘，扯着青娘的衣袖不撒手。

“不见！”纪萤都不抬冷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