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才瞧见自己不知何时抓着他的袖，手指抖的厉害，九微收回手攥了攥，她紧张急了，比从前还要紧张。

九微立在府门外的灯笼等太傅，长在侧为她撑伞，她仰看着悬着的灯笼，极为普通的纸竹灯笼，上面写着“阮”字。

“是啊，独一无二。”九微看着那灯笼笑了笑，“可惜他并不喜，并不稀罕，那盏琉璃灯我从来没有见他用过一次。”

第51章五十

阮烟山蹙着眉，看了一长又看她，担忧写在睛里，“什么要紧的话这样急？”

长收回目光看她，“您……在想什么？”

明？想要重新回到我边？”

九微看着他的睛莫名的有些难过，抿嘴笑着说，“并不是什么要紧话，我从前跟你说过很多次……”又笑，“但非常的急，今天一定要说。”

她向太傅表达过多少次意，各种方式各种话语，哪一次都没有这般紧张，从前她是天，或不不会算上命，像是她的游戏，她信心满满，她是天，总会有法打动一个人。

阮烟山蹙眉狐疑的看她，“府说吧，你冷的手都在发抖。”

“你以为我会接手？”九微靠着车好笑的看他。

“你怎么来了？”阮烟山到她前，微微息着，呵一团袅白的雾气，轻声问她：“什么事了吗？”

蹄声踏踏，九微看着前这个人突然无限伤，苦笑：“曾经有人待你如珠似宝，你觉得难堪，如今求着来让人利用，长啊长你为什么这么作贱自己呢？”

长攥着手指并不看她，听她轻声：“我要先去一趟太傅府，你明白该怎么吗？”

他笑着摇了摇，“但您总会需要利用我，只要我对您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就多一份安全，不是吗？”

“我找他有些急事。”九微握着他的手，松一气：“我不方便府，劳烦太傅让他来见见我，我在车上等他。”

如今是她孤注一掷，保命的砝码。

阮烟山眉睫颤了颤，落来：“好。”伸手将她的兜帽系上，转回了府。

“怎么了？”阮烟山低看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你怎么颤成这样？”

她盯着他的手指看，半天半天忽然抬问：“顾尚别在吗？”

“没。”九微仰看他，笑：“有些话想跟你讲。”

“记得。”长笑：“您当初还说送给太傅大人的必须是独一无二的，找工匠连夜赶工的。”

九微负着手，呵气袅白的：“你还记得当初我送给太傅的琉璃灯吗？特地找工匠的那个。”

“我在想什么……”府门轰隆而开，九微收回目光看着从府匆匆走的阮烟山，他发鬓未束，月白的袍，黑如墨的散发，那样好看，她望着望着喃喃自语：“我在想有没有一个人着真真正正的我……我的，我的魂，哪个又是真真正正的我呢……”

长应了一声，开车门对车夫低低说了几句什么，车夫调转踏雪而去。

长看着她不讲话，半天才：“为了自保。”低苦笑，“她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我随时可能是她的废棋。”

阮烟山微微一愣。

看了半天，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问：“您在看什么？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