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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了挣扎，扬着被他攥的死紧的手腕：“松松行吗？要断了。”

此去中原三两日的路程，阮碧城给我扶了安神散，几乎一路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也是浑噩的，给就喝，给饭就吃。

那一夜谁都没有睡，在天光未亮之时阮碧城留了银便赶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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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站直与他直视，“我变不成阮盟主所希望的样。”

我是恨他的，我清楚的记得我是恨他的，可是奇怪的是，我没有一丝想要报仇的念，只是觉得累了，生前死后和他啊恨啊纠缠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他耗尽了我所有的和执着，如今是真的累了。

“我以前信你啊，结果呢？”我抬瞧着他，明澄澄的月亮他眉银灰一片，“吃一堑长一智，我走到现在如果还一记都不长的话，那就真是活该了。”

他就那么盯着我，一言不发，片刻后望了望我没穿鞋的脚，极长极低的叹气，“我扶你回房。”

你竟利用箫九来对付我？”他生气了，生气极了，脸青白的盯着我，然后痛心疾首的对我：“陆宁，你让我太失望了。”

只隐隐约约的听阮碧城喂我喝药时轻又轻的声音，他似乎在叹气，“我不介意你再恨我多一分，只希望你长长久久的恨去……”

是吗？腊梅树……

他似乎很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陆宁……你为何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敌意？时时刻刻防备着？我说过了会放了你和孩，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陆宁……”他的神忽然了来，满是愧疚的看着我，“我宁愿你恨我，都不想看到如今的你，你知吗？”

阮碧城抱我停在腊梅树，轻声问我：“还记得吗？这株腊梅树是你从院里移栽来的。”

我希望我以后的岁月里，无论多好多坏，都再不要有他阮碧城。

到中原那日似乎了雪，阮碧城抱我车时，我仰着的面上落了一星星冰冰凉凉的碎雪，我睁开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漫天细雪，门前的有株腊梅开了，甜甜的花香。

他不松反一用力，扣的我整条手臂登时一麻，字字森重的：“你那么在意晏殊，就不怕真烧死他吗？”

我疼的呲牙，听他的话乐了，“是你说的有时候想要结果就不能要求过程坦，只要结果不是吗？况且……”我就乐意看他想掐死我，却又不能只能痛心疾首的那副表，“这一分寸我还是有的。”

他问我，“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门外栽腊梅？”

是太，也就是非常，极其，失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