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

“足够觅就可以了，一直在这里杵着难看死了。”

“季……”

季的面上，总会浮现上悲哀，以及怜悯之。

思念季的时候眉妖冶的模样，思念季和自己开玩笑时俏的神，思念季最初见面时在上的姿态。

“季，是你每次都太心急了，有什么可着急的？那些，不过是一些人类罢了。”

……

每次看到，都会让他烦躁不已，之后便会拉着她去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心的不安抹去一般。

一日一日，思念像是毒虫一般吞噬着他，让他几疯狂。

他究竟哪里错了呢？亦或是，从最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抓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这种觉让他惶恐不安，因而更加嗜杀。

若非是变成了丧尸，怕是要一直悲剧去吧？怎么可能会如季一般，懂得那么多东西呢？

海恩拧眉抓住她的肩膀，满脸的不解。

“……海恩，所以我们才永远只能是同伴，不是朋友。”

少女拦住他，略微皱眉。

“季……”

“季。”

又或者是，途径一个已经被扫过的城市，看到那些人类的尸横尸遍野。

若是，季能够如那个时候一般陪在自己边就好了，若是季可以如愿被自己吞吃腹就好了，若是……那个叫裘穆的人类可以消失就好了！

这是不对的，他知，然而错在了哪里，他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季就不能明白这么个简单明了的理呢？老实说，他真的不懂。

少女打着哈欠站在树，没好气地看向他，而他，也不过是轻笑着摇了摇，没有在意这个人说的话。

老实说有些时候他都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类曾那般对待季，她却从未在面上过一丝怨恨。甚至在有的时候，会去制止他一些过分的行为。

“人类不过是玩而已，你现在，是在袒护他们吗？我们可是丧尸，何必要对他们心存仁慈？”

季之于他到底是什么呢？看到的时候，便会想将他吞吃腹，可是见不到的时候，他知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类，和人类相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因为，他从生来，便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所以，

“是是是，我知了。”

他在思念。

不是什么样的季，他都思念。

无论是叶锦也好，还是之前那几个对季有敌意的人类也好，他都一个一个地吃掉了。然而，每当吃掉一个人类，他的总会疼痛一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

无能为力。

他当然不懂的，无论是时间观念，还是与其它人类相，他都不懂。

“你不懂，这叫时间观念。”

“啊……你真是……”

“海恩，你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