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纪澄言听计从了，后来她回忆起这段经历时，时常想着这大概是因为在此种形中，纪澄不仅没有崩溃，反而比她还来得镇定，且指挥自若，让你无条件地就信任她能带你走困境。她上有一种和沈彻相似的气质。

纪澄和南桂在曲漫山了一日，到晚上山上起了风，冷得人发抖，连都不愿再走，只好停生火取。

只是每逢岔路，纪澄总要在上双手合十向上苍祈求一番，但愿菩萨指引明路。人面对无能力为的事时，就只能求助于虚无了。

。”

二十来个地址里，已经有八、九能有人去搜寻了，但也不过是五五之数。纪澄弹了弹手里拣的信，眉一直拧着。

纪澄笑了笑，“可是你也说过，神医和你家公是至交好友，他又是京往北走的，是不是可以推论，他如果关心你家公的话，大概有机会也会到草原来。而曲漫山我听你长堂的掌柜的提起过，是西突厥产药之地，神医为医生，现在曲漫山也很合乎理。”

南桂不得不承认纪澄说得很对。

纪澄也有南桂的顾虑，只是她拜托的这些人都是人，这样一封看着就像陷阱的信不该是自这些人之手。

“走吧，如今你手里也无人可用了，你如果自己一个人去曲漫山，你放心我一个人？”纪澄问。

南桂也是如此装束，两个人一路骑着往曲漫山去。这一路倒是有惊无险，只是纪澄的大侧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直忍着没说。上回连夜赶路的伤都还没好，这就又磨坏了。

纪澄倒是不冷，她穿得太多，在垭往四周打量，见不远的山腰畔隐约有火光闪烁，她转叫住正在收拾柴火的南桂，“那边儿有人，我们去看看，

南桂有儿被纪澄说服了。

南桂悄悄看过去，只见那上给的消息说神医就在曲漫山附近，那是西突厥的地盘，也就是喆利的地盘。

“可是少也说过，已经有三、四年没联系过了，人都是会变的。”南桂。

山有岔路，南桂不知该如果抉择，意识就转看纪澄。纪澄为主，也不好推诿，便闭着睛瞎指了一条路，反正都是碰运气。

去曲漫山的时候，纪澄装成了一个突厥大汉，上穿了很厚的夹棉袄以显得很魁梧，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了。然后又让南桂找了件充满了狐臭和腥臭的陈旧的突厥男装，了毡帽，只要不细看绝对认不她是谁了。

纪澄：“你不要急听我说，黄越这个人我打过几次交，对大秦故土有比较深的意，他的可信度比较大。”

曲漫山不是小地方，要寻人实在无疑是大海捞针，南桂又决不肯离开纪澄边半步，纪澄只能妥协，领着南桂从山南麓向北走碰运气。

南桂自然不同意，急急地反驳：“少，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这肯定是想引咱们蛊，少千万别信。一旦我们西突厥的地盘，被喆利的人发现了就惨了。何况，如今草原这么乱，神医也不会去西突厥的。”南桂。

“我想去这个地方试试运气。”纪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