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澄摇：“你最好想想，这两幅画到底经过了谁的手，是被谁掉包了。如果你不知，一会儿报官了，也好撇清自己。否则事闹大了，只怕你们赔一千两，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意识地想起前阵有人拿着赝品去姚庆远铺里骗钱的事，今日竟然在方府又故技重施。她走到姚庆远边，低声跟他说了几句。

若澄深呼了气，对沈如锦了，走到沈老夫人的面前，轻声：“老夫人别介意。我并非要搅乱老夫人的寿宴，可不忍亲舅舅蒙羞。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若是胡乱被扣上以假换真的罪名，以后在京中恐怕无法再立足。而我家中未嫁的表也难再觅得人家，请老夫人察。”

方玉珠觉得来的人多了，这里又是她家，更加理直气壮：“今日就算你是晋王妃，也要把话说清楚。你说报官就报官，我们让官府查一查这黑心的商贩到底还坑了多少客人！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晋王府面。”

沈如锦看着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与往日柔顺乖巧的模样完全不同，浑透着一种自信的光芒。她本来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把画交给她，静静地看着。想来她这个妹妹还有些惊喜要给她。

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方老夫人她们，很多人都一往花园这边过来。

方老夫人知对方份贵重。虽然现在晋王府大不如前，京中许多人都存着轻视之心，加上前阵皇帝有意打压晋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听了一二。她自己原本寒微，看了跪在地上的一家三，慨：“以晋王妃

姚庆远：“有的，有的，可是你怎么知？”那明明是陈书生交代他的法。

方玉珠冷笑了一声：“你可是堂堂晋王妃，怎么现在抵赖不掉，就开始胡编了？今日是我祖母的寿宴，我也不想把事闹大，看在晋王府和平国公府的面上，”方玉珠停了，看向姚庆远一家，面鄙夷之，“既然是晋王妃的舅舅，赔一千两，赶去，也就完事了。”

若是平日，方玉珠肯定已经呛回去了，可是对方居王妃之位，只能捺着说：“晋王妃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明明是你舅舅为人狡诈耍，以次充好，你还让我赔你们的钱，太可笑了吧？”方玉珠觉得对面这个女肯定是傻了。晋王如今自难保，晋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祖母的寿宴，不是连晋王都乖乖来贺寿了吗？

若澄看到这么多人，手指微微发抖，她一向缩在人后，从不风的事，有些怯场。沈如锦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轻声：“澄儿，事到如今，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若有把握，就大大方方地说来，还有在。否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止你我，连你我后的晋王府和平国公府都要跟着蒙羞。还记得前几日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要立起来，才没有人敢轻看你，勇敢一些。”

凭着刚才老夫人收礼时候的表现，若澄推测她是个有光和脾气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不会一味地护短。

若澄轻轻笑：“那不重要，能洗刷你的冤屈就可以了。”她复又站起，将画轴卷起来，慢慢说：“这两幅画绝对是赝品不假，但不可能自我舅舅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