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柳昭什么”若澄不放心地抓着朱翊深的手臂。

朱翊深仔细琢磨，朝中那些门大自然不考虑，家境贫寒的恐怕余氏又会有意见，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他对若澄说：“我去找柳昭一趟。”

姚庆远的脸不好看：“你觉得是面重要，还是惠儿一生的幸福重要？若澄答应帮忙，是她心善。可这事毕竟是我们家的事，不能坐着等别人来帮我们解决。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我知了。”余氏闷声说。

朱翊深直接说：“既然你说柳昭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自然由我面跟他交涉，看看他想达到什么目的。也许能从这里找到突破。”他现在倒是把话都跟她说明白了，省得她整日里胡思乱想。

她闷声不响的，不太兴，姚庆远也觉得自己的气重了，对她说：“阿蛮，当初我们京不是为了攀龙附凤，而是想找那个姓冯的商人讨债。那时讨债不成，盘缠又要用尽，才想着先在京城安顿来。以后，我还是会回余姚，咱们的在那儿啊。”

若澄将剥好的桔递给他，继续说：“柳昭和表都没有见过面，为什么突然要娶她？表嫁过去，肯定会吃苦。而且他还威胁舅舅，说不把表嫁给她，就在京城四说表跟他私通，毁她的闺誉。嫁娶理来说是好事，也没办法上到官府去告他。”

了这样的事，姚庆远也没心思去开铺生意，而是跟余氏坐在家里商量。他跟若澄想的一样，琢磨着给姚心惠在老家找一门亲事，先把她送回余姚。可是余氏不同意，她说：“昨日晋王妃不是答应帮忙张罗惠儿的婚事了吗？老爷，惠儿好不容易才能从江南到京城，再把她送回去，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有人在吗？”外面响起一个清亮的男生，姚庆远走堂屋，看到叶明修和一个随从站在门边，吓了一。

余氏喜京城，一都不想回余姚那个小地方，何况儿还在京城读书呢。

朱翊深应，换了衣服便门了。他是个言必行的人，既然答应要帮忙解决姚心惠的事，就会尽他所能地到。只不过柳昭背后的李青山是徐邝的人，他现在跟徐邝矛盾日益加大，理此事的确不能毫无顾忌。

若澄摇了摇：“舅母我不知。舅舅喜读书人，只要家世清白，为人正直就可以了。”

朱翊深沉思片刻，对若澄说：“只要有人愿意娶你表，柳昭自然无计可施。你可问过你舅母的要求？”

等吃过早膳，若澄一边剥桔，一边把姚家的事都告诉朱翊深。姚家在绍兴时候的事，朱翊深倒是知得比若澄清楚，包括余氏的过往。但是他们到京城之后，因为朱翊深觉得母亲当年欠他们家的恩早就已经还完，因此没再注意。

若澄了，叮嘱：“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这次别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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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庆元近来越发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余氏没话反驳，又觉得不甘心。京城的繁华，真是余姚那种小地方能比的？那里的乡绅都透着一土气，哪像是京城，大街上随便走一个平明百姓过去，都觉得有气质。

朱翊深抬眸看了看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只不过嘴角挂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