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熙心念百转：“若……晋王妃，若你所说的事属实，你可就是立了大功。朕这就叫几个阁老来商议。等事有了结果，就派人去晋王府通知你们。天已晚，你们吧。”

“你如何知这些？”他不禁追问。

若澄恭敬地回答：“不瞒皇上，臣妇的母家是字画生意的，有些家学的渊源。恰好这人所用的墨比较特别，臣妇这才能辨认来，不过是全凭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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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骥在书画方面的造诣自然没有杨，李二人，他试着从政事的角度分析了一：“瓦剌应当是真的事了，因为阿古拉可汗遇刺那么大的事，早晚会传到京城来，他们瞒不了多久。而密报上所隐藏的容，据臣推测，有可能是阿古拉可汗，或者呼

若澄将朱翊深带回去的那封奏报拿来，说：“臣妇先请皇上恕罪。臣妇无意涉朝政，只不过王爷回到家中，臣妇刚好看到这封密报有几个疑。王爷听了之后，觉得事关重大，所以带臣妇一同来面圣。”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种轻风细雨的觉，十分舒服。

“无妨。这封密报有什么问题？”朱正熙温和地问。

若澄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松了气。因为如果是皇帝故意的试探，不会再专门叫几个阁老。虽然这话也可能有搪的意思，但好歹没有让皇上和王爷起正面冲突。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像这样的军机密报一般是直接呈递给皇帝，不通过阁的。所以阁的阁臣还没有见过此密报。朱正熙觉得十分震惊，倒不是密报上的容，而是若澄有这样的本事。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朱正熙想说并不是他英明，而是若澄发现的。但这么说来，却有种宝珠被人窥探之，所以他没有说。

李士济凑过去看，跟杨勉认真讨论了一，一致认定这封密报应该不是从瓦剌发回的。可能真的那封密报在半路被人劫了，临时换上这封。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瓦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的确有弱，所以上辈才没办法个合格的皇帝。

她回答得十分谦虚，神温驯。她是那种看一就知很乖顺的女孩，不同于皇后的端庄，也不同于方玉珠的骄纵。说她大家闺秀也不是，但毕竟从小养在里的，退有度，总之让人十分舒服。朱正熙便想，为什么这样的女不能陪在他边呢？他一定也是如珠如宝地疼着的。

“没错，皇上说的没错！”他终于看到不对，“臣等险些误了大事啊。还是皇上英明。”

朱翊深夫妇走了之后，杨勉，李士济和王骥很快都到了乾清。朱正熙将那封密报给他们看，他们也都是关注密报的容，起初谁都没发现端倪。在朱正熙提醒之后，杨勉才将密报又放在灯仔细看了一遍。

若澄上前呈递密报，然后将对朱翊深说过的容重复了一遍，最后说：“臣妇只是一介女，见识有限。听闻阁老之中，除了前首辅苏大人，现任的首辅杨大人，也通书画。皇上不妨请他来一辩真伪。”

朱翊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扮演的就是个完全不知，然后被妻撞破玄机的局外人。也许这样，才是对他和朱正熙都最好的方式。他守这片江山，是因为曾经对父皇的承诺。他对朱正熙称臣，是因为两人曾经的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