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心如鼓擂。

“踏-踏。”

第一排的女孩们悉悉索索的移动，这种基础的指令在这十天的训练里已经过很多次，并不难，她们很快的校准成一直线，得到了雷霆“向前看”的指令，便齐刷刷的留给后面的人一排后脑勺。

虞晚不敢动，连睛都不敢瞟上一瞟。

雷霆果然没有认来她的样，换过这一个，便继续往前走，又把第一排最后三个的顺序换过一换，平静开：“第一排，上前两步走。”

——！

虞晚的指尖发

雷霆没有再说什么，他果真大，比排的苏丹凤要一截。虞晚的余光看到他的膛、从领中的脖颈、和线条分明的颔，这个影，正一格一格的往这边来。

心漫不经心的这样想，雷霆面上是看不来的。视线从第一排站好的女生上看过，嘴角还带着方才那扯起的一弧度呢，指令“砰”的就砸了来。

但是答都答应了，面是要给的，过场也是要走的，今天把人都收拾服帖了，再换这学校自己的国防生来当教官吧，他来走两步盯盯场就好了。

看到队形初定，雷霆便了声。本科生军训这种事，要他来当教官实在是杀鸡用了屠龙刀，这一堆二十不到、甚至成年都还差儿的小年轻，连育生都不是，勤勤恳恳捧着书本读的弱崽，真要他来训练，今天午就得全送去医院。

“立正！”

他停在了自己的斜前方。

边才挨了一，就跟一个妹贴了个照面，两个人看看对方的，廖白雪往左边移了移，然后又移了移，才在第一排第四个站定了。

——这简直是潜意识里对“服从”这个词的的最直观诠释，没有别的想法了，自己的思维都不被允许，服从——服从命令！

雷霆没有什么表，看不满意或是不满意。这一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命令一，他周的那种...本就稀薄的“可亲近”散得一二净，看他走过来时的那种沉重且锋利的气势瞬间就厚重的堆叠了起来——四十多个人啊，没有一个是能专训的，没有一个是不优秀、不骄傲的学生，无一例外的连呼都屏住了一瞬。

“站好了？”

第一排第五个姑娘被他拍了拍肩，他抬起指，往后面指了一指，虞晚右边的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要自己和那姑娘换个位置，于是她上前，那一个退后，两人侧错过，再各自正面朝前站好。

她站定了才发现左边右边都不是虞晚，疑惑的探找人，虞晚正站在第二排第六个，紧张巴巴的缩着一肩，祈祷自己右边的这个姑娘把比较自己与她的视线收回去，不要说什么换个位置的话来。

虞晚绷得笔直，睛动都不敢动的平视着正前方，然后——僵的发现正前方的那个女孩儿在自己站得笔直之后，可能要比自己矮上一。

脚步声并不整齐，落定后也不是直线，雷霆的话里听不绪：“向右看——齐！”

片刻之前虞晚还缩着一肩，心里揣着一把侥幸一把杂乱一把紧张，乱七八糟的不知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雷霆这两个字一响，所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一站得笔，用力到全都被这制绷紧的动作而震得一疼，可没有人敢有任何动弹，包括虞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