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藻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再有伊势羽的影了。

就好像……千年之前他们的仇恨，千年之间他们的追逐，千年之后他们的决裂，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一样。

“妖怪是不会醉的。”玉藻前抬起来看着他，显然已经收拾好了绪，然后用那种和失忆前一般无二的冷冰冰的态度面对着

璋不到，泰就更只是个交易而已。

“那你为什么？”玉藻前听到后就理直气壮地打算深问去，却很快被伊势羽止住了话。他拍了拍玉藻前的后脑勺，然后抱紧了他。“阿藻，别问。”他这么说着，终于忍不住将对方扣在怀里亲吻，“明天你就会想起来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玉藻前总觉得对方的底似乎带着一种深切重的悲伤。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玉藻前趴在他怀里，听到伊势羽叫他“阿藻”的时候，鼻一酸忽然就哭了起来。虽然这段日以来他从未听到过伊势羽这样叫他，但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他觉又酸涩又开心，总觉得……很久都没有再听过他这样叫了。

笑到他完全不过气来，“这算什么？新想来作为愚我的把戏吗？”他这么说着，手骤然握紧，紧到纤长而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香甜而腥气的血珠就这样溢了来。

他沉默着坐起来，摊开手掌看着掌心，手掌中似乎仍旧残留着昨晚紧抓着伊势羽不放时一并纳掌中的余温，那是昨晚他在掩住对方睛后亲吻着对方嘴唇时所受到的炙，那种温度……他从未受过。

然后玉藻前就扒拉着伊势羽不想起来了。

唯有玉藻前，才是他真正所选择的命定之人。

伊势羽看着玉藻前这种样就认输了，他闭上睛，长叹了气，然后伸手遮住了玉藻前的睛。“……别这样看我……”他这么说着，遮住他睛的手就扣到玉藻前的后脑勺上去，然后把他的摁在了自己的颈窝里。“阿藻……别这样看我。”他轻声叹着，然后抱紧了他。

“明天就好了。”伊势羽这么说着，又朝着玉藻前笑起来。

尖尖上的人，谁敢给他委屈受？

“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玉藻前扒了半晌之后忽然抬起来，闷声闷气问一句。

“阿藻，不要我……”他温柔地看着玉藻前，说着让对方懵然的话语，“……也许，你会恨我的……”

与他一同祭祀神灵，饮尽神酒，正式宣告天人结为夫妇的，从始至终只有玉藻前一个。

“……”伊势羽显然很快就领悟到了这只小狐狸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对方的背，非常认真地摇。“没有。”自始至终，他深的就只有玉藻前一个。

被那样一个格恶劣的神明缠上，难就是他的错吗？

“……这算什么……”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蓦地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越来越激烈。

比如说背着他在外面找了个小老婆，还是个非常深的小老婆。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玉藻前的呢喃，“昨晚你喝多了，我过来看看你。”推门而的不期然是伊势羽，他此时好像本忘记了今天玉藻前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一般，仍旧是用昨晚的态度那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