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到沙发上示意儿也坐过去，这时老爷问栾浩：“我打算给玉芬开天，免得她看不到总是乱想。如果她能看到总不至于再怕成这样，老二你说呢？”

何止有，那简直多了去了，搞不好一白天都说不完。

赵玉芬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她坐到栾浩旁边，意识地握紧了沙发，并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老太太旁边的位置。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直觉告诉她，那边有人。

“我看用不着，我都看见小顾给她画安神符了，要不是小澄突然说我还活着，玉芬一儿心里准备没有，她也不能说晕就晕啊。”老爷说着，开始一儿一儿往门蹭，“这俩孩怎么没动静了呢？”

着，后者，他见一次就批斗一次。

“妈，我爸……我爸是不是在您旁边啊？”赵玉芬试着在脑里回忆公公的模样。

老太太一听，果真安静。她起来去开了门，在客厅里没看见儿儿媳，扬声叫：“玉芬，栾浩，人呢？”

从医院里来，栾浩就拦了车把爹妈跟媳妇儿都带回了家。一屋，他那彪悍的老娘就把卧室门一蹬，带着装有老爷的酒壶屋把门关上了。

老太太把酒壶倒过来，用力甩了好几，老爷被甩来，“吧叽”一糊到了墙上。墙上猛地现一黑的影，直到老爷从里飘来，才又恢复成原来的样。

这一次虽然不是旱烟，但是把贤惠的儿媳妇儿给吓到晕过去，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先让玉芬歇会儿吧，肯定吓坏了。”

赵玉芬了解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她知栾浩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只是被瞒着这么重要的事，她心里也是有些郁闷。她起去应了声，转小声说：“剩的一会儿接着说。”

不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一阵怪动静，老爷“嗷呜~”一声：“臭老婆！哎哟我不去！”

老爷在酒壶里被晃得一阵眩晕：“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没注意到玉芬过来了么！”

栾浩看了看一直直勾勾看着沙发空位的妻，觉得人类自己的想象力有时候确实能把自己吓得不轻，便几不可察地了一。

赵玉芬沉沉地气：“除了爸的事，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老太太气得直磨牙：“刚才吃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来？！”

“嗯，你别怕，你爸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着调，就是变得灰不拉唧的，像刚从矿坑里来的一样。”老太太说，“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他，但你要是觉得害怕，那就不让你看到了。”

“所以我说吧，要不就给玉芬开了天，让她能看到我，她知是我估计也就没那么怕了。不然你说她看又看不到，纯靠想象，那只不定把我想成什么模样，那她能不害怕吗？”老太死死贴在墙角上，完全不敢再往前，“老婆，你就消消火，再考虑考虑。一会儿也问问老二，看看他同不同意。”

“我还是看看吧，看着会觉得好些。”看不着了自己在脑里乱想鬼怪的模样，反倒吓人，因为总会忍不住

栾浩张张嘴：“有……”

栾浩暂时松了气：“放心，这次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栾浩轻咳一声，心虚地看着妻的睛：“妈叫咱们了，要不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