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迟飞雨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低瞅了瞅。他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一片,但他似乎没什么
觉。他甚至还用自己的拇指捻了捻伤
,“跟失去严勖比起来,这
疼算的了什么?”
“我上一次见到这棵树的时候……”迟飞雨的手摸到了近前的一棵大树,“它才只有这么。”他说。他用双手比了一个圈,很明显跟现在的树围差多了,那绝不是一年两年能长成的程度。
“是啊,他已经死了,无论我什么他都已经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知
吗?!”迟飞雨毫无预警地大吼,“我他妈还能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栾澄无意识搓了搓胳膊,莫名觉着有些冷,“你的手不疼吗?”
“我们没骗你。”顾倾淮的声音很平静,似有种定心神的力,“严勖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我们能让你见到他。如果你还想见到他,你就安静,跟我回去。”
顾倾淮也发现了,如果说原来的迟飞雨底是不符合年纪的稚
,那么现在则是超越了这个年纪的成熟。
迟飞雨里带着吃惊,但听到有人
“喂!”肖正轩简直服了,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嘛?!他赶紧扶住自家姑妈,庆幸保镖们都被他提前打发走了。
不会让迟飞雨到异常的距离。他们走了一会儿,栾澄主动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你骗我,你只不过是想把我骗到屋里再给我用镇定剂。”迟飞雨说完这话,自己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歪着,一副用力思考的表
。
“走开!你们都骗我!”迟飞雨一步步倒退,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周围的人,最终把目光定格在顾倾淮和栾澄上:“你们也是来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跟他们一样,都是一伙的。他们告诉我带我去见严勖,结果呢?他们带我去看的居然是严勖的尸
,骗
,都是骗
!”
“所以你想什么?”顾倾淮说,“严勖已经死了。”
“想要见严勖就赶紧跟上。”顾倾淮没事儿人一样往客厅方向走起来。
“真的没骗你。”栾澄说,“再说他本不用镇定剂,他想让你睡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从顾倾淮兜里掏了张符,“这个还记得吗?”
“走吧。”顾倾淮随手拿过栾澄手里的符,转手就贴到了迟妈妈的脑门上。
“什么?”迟飞雨觉得这东西有一熟但又不是很有印象。
“你还记得。”顾倾淮这话是笃定的语气。他向后看了一,见肖正轩和迟妈妈已经离得够远,转回
继续问:“是一直记得吗?”
“小雨!小雨你别激动!”迟妈妈闻声赶紧跑过来,却被迟飞雨一把推开。
迟飞雨转过来看了他一会儿。
栾澄接受到异样的目光,微怔。他看到迟飞雨的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一直?呵,哈哈哈……”迟飞雨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直记得我只怕早就疯了。哦对,其实现在也不见得正常。我的脑里很乱。有的时候我
觉严勖还在,他在等我回去找他。有的时候……”迟飞雨的手指生生抠
了树
里,白
的指尖顷刻间扎
血来,“有的时候我
觉他死的样
就好像在我面前定格了,我怎么叫他他就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你们知
吗?特别特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