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咱们能时隔这么久再见一面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不能再为难罗先生。我走了之后……”严勖的手在迟飞雨touding轻抚了几xia,尽量轻快地说,“不许zuo傻事知dao吗?如果你zuo傻事,万一害得我xia辈zi投到畜生dao那可就惨了。”
“这一dian都不好笑。”迟飞雨嘴角是弯着的,但yan泪却止不住地往xia掉。
“小雨,先别急着哭。哥让人买了和罗先生他们同程的机票,所以你还能和他多呆一会儿。但我们ma上要启程了,你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肖正轩的助理最终也没买到同一个航班的机票,但是他从别的乘客手里gao价转了两张过来。虽然办手续的时候费了些周折,可也总算能跟罗运他们再多呆一程。
“真的吗表哥?太好了。谢谢你。”迟飞雨yan里猛然roujin一丝喜se,“我没什么要带的,反正我最重要的东西我都一直带在shen上。”迟飞雨展开一直紧攥的手心,而他手心里正是严勖送给他的那只小金猴zi。
“还拿着呢?”严勖有些意外。这是他以前还活着的时候,用自己的奖学金给迟飞雨买的。他还以为早就被迟家人收走了呢。
“嗯。这是我shen上少数绝对属于我的东西。钱、卡、衣服、鞋、自由,这些说被收走就被收走。只有这个,你说过你不在的时候就代替你陪着我,所以我一直留着。”迟飞雨转shen说,“走吧。”
“小卫,备车。”肖正轩说,“对了小雨,你的shen份证是不是在姑妈那?”
“是了,要带shen份证。那你们稍等我一xia,我这就去拿。我知dao放在什么地方。”迟飞雨说完几个大步去了楼上。
迟妈妈的房间在二楼,但是迟飞雨已经好久都没jin去过了。他知dao母亲把他的一应证件全都放在床tou柜里。严勖还在的时候,那是他zuo梦都想打开的地方。他曾无数次想过怎么样拿到自己的证件然后再逃chu去。可是后来得知严勖死了,他就再也没兴起过那些想法。他逃chu去了又能怎么样?严勖也回不来了。
但现在不一样。
迟飞雨看到母亲在床上睡得很熟,但他的心tiao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了,竟有些zuo贼似的gan觉。他拿chu自己的证件之后稍犹豫片刻,又将床tou柜里的一件首饰拿了chu来。那是一枚xiong针,一枚树叶形状镶着钻石的xiong针。
“拿到了吗?”肖正轩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
“嗯,拿到了。”迟飞雨不动声se地把xiong针放在证件xia面,“走吧表哥。”
“要不要跟姑妈说一声?”肖正轩觉得,有了严勖投胎的问题摆在面前,迟飞雨应该不会zuo傻事,但是万一……
“不用了,反正她醒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迟飞雨yan底带着复杂的qing绪。当年他跟严勖的事qing,尤以他父亲反对最为qiang烈,他父亲是至今都无法完全接受他是个同xing恋。但是他母亲……其实经过这么多年,她都已经认了,但他却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和她相chu1。
“小雨,哥会尽量帮助你,但是希望你也不要让我难zuo知dao吗?”肖正轩跟在迟飞雨旁边,“你会跟我回来吧?”
“会。”迟飞雨说,“表哥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这样最好了。”肖正轩an了an迟飞雨的肩膀,转tou便看到那一伙亡魂飘jin一块玉牌里,客厅里顿时被空chu一大块。
一行人chu去的时候,卫助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