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欧没有睁：“他很聪明，懂得察言观而已。”

“回去什么?”他闷闷不乐地说，“如果我有亲人在那里，我怎么会跟着一个老去亚达当学徒工呢?”

“菲弥洛斯!”克里欧打断妖的话，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尖锐，似乎在生气，可是又很快平静来。他侧过，用手支撑着稍微坐起来，漆黑的长发遮挡住□□的半。

一周后的某个午，“暴风女神”抵达了瑟里提斯。他们没有再经历任何磨难，除了有几个手吃坏肚，一切

“让他呆在船上，”克里欧对妖说，“我会吩咐甘伯特‘照顾’他，直到我们靠岸。如果有必要，可以把他送到去亚达或者萨克城的商队。他如果真的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小动作，就交给赫拉姆或者芬那船长来置。”

克里欧闭着睛，却轻轻地“嗯”了一声。

菲弥洛斯笑了声，把靠在床上，却毫不在意地直视游诗人。“不用担心，主人。”他坦白说，“其实我不喜吃人，人的血肉有一恶臭……只有低等的妖才有兴趣，大概他们和人类臭味相投――”

菲弥洛斯哼了一声：“我就说您还不至于那么迟钝。那个小知你才是领的，救他的人这么多，他一个谢的却是你。他想告诉我们的是：现在他孤一人，无可去，你救了他，他现在是你的责任了。”

为什么这个人的发始终像丝绸一样地柔顺呢?是不是因为时间禁咒的效果才让他永远不会变得狼狈?妖虽然这样想了，但是却没有将问题问。他看着游诗人有些鲁地把发拂到脑后，苍白的脖和肩膀。

科纳特大公为难地看了看克里欧，后者却一言不发。于是科纳特大公结结巴巴地安了他几句，便结束了谈话。

“我们不能把他重新丢到海里去。”

菲弥洛斯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看起来也不是真的很在乎。

“或许是太聪明了。”菲弥洛斯讥讽，“在这里能活去，聪明和幸运一样都不能少。”

克里欧猛地睁开睛，盯着他。

“丢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妖顿了一，“或者，我这几天都可以不去觅。”

克里欧长长地了一气，把湿的衣服脱掉，躺在了床上。燥而糙的羊毯摩着他的肤，让他产生了一种很难得的舒服的觉。

“休息吧，菲弥洛斯。”游诗人放了声音对妖贵族说，“你不是不知疲倦的钢铁，你的还是血肉的，休息吧。”

他并不期待回答，说完以后就侧着闭上睛。

克里欧转朝自己的床位走去，菲弥洛斯跟在他后。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地方，当游诗人在自己的床上坐来的时候，妖贵族唰地一声拉上了隔帘。他的手指上燃起一簇火苗，然后那火苗像听话的绵羊一样飘了固定在墙上的烛台灯里。

“您看来了，主人……”

妖贵族则在对面的那张床上坐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妖看着面向自己的这个人，看着他如白瓷一般的脸，然后伸手了一个动作，烛台灯中的火苗“哧”地一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