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虚的人才想通过怒气表现自己的理直气壮――消消火，安迪，”恩斯特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忽然抬看向前方，眉开笑，“哟，到了～”

“元首的意志就是帝国的意志！”我开始变得恼怒，不知不觉又被恩斯特绕到这个烦人的问题上来了，我怒气冲冲地说，“那就是德意志必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任由我揪着他的领，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恩斯特笑眯眯地勾住我的肩膀，两个人像是一对损友，“小安迪，你可真是顽固，我本来以为经过波兰的事你已经清醒了的……你真的认为那是帝国的意志吗？那是个人意志，那是元首的意志。”

“你完了，恩斯特，你完了，你惹到我了……”

恩斯特耸了耸肩，一脸不愿地套上，我拉着他起来，往歌剧院外走去。

第四十章

“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恩斯特，我不能容忍你危害帝国利益的事，你要，那么我们就是敌人。”说着说着我心念一闪，警惕地看了一四周的黑暗，因为我知，那里潜伏着许多双危险的睛，于是脱军服外套，递给恩斯特，“穿上！”

恩斯特轻车熟路地从花盆摸钥匙，开了门，然后冲我招招手――

“迎来到盗贼之家，少尉。”

冷笑一声：“名字不错啊，‘晶之夜’，嗯？”

计，又好似无忧。

我像个呆鹅一样被恩斯特牵了去，里面摆设平常毫无新意，完完全全是典型法国人的起居室，墙上挂着老旧的睡莲画，地上铺着退了的地毯，客厅里的珐琅质大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一一安静地走着。波西米亚彩花瓶里没有鲜花，唯一有些异常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樱草香气。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冬

我森然地看着他，放开手。

巴黎的街冷冷清清，我脸铁青，恩斯特嘻嘻哈哈，看上去就是两个不得志的陆军兄弟。

恩斯特眨眨睛，咧开嘴笑得纯然无害：“安迪你真无，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重逢？”

“混，”黑暗中我和他紧紧黏在一块，颈相交，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住了他的脖，“我宁可永远也不要见到你也不要你跟那些个狗屁组织搞在一起！

我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揪着他说：

“你居然还敢来巴黎！”

“无论你是个什么角，”我拧住他的手腕，他痛叫一声，“都给我上离开那些组织……恩斯特，和帝国的意志对着来是不明智的，你在找死！”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

“哟，”恩斯特故作惊奇，“你都知啦……”

“咳咳……你放手……”恩斯特委屈地看着我，“你要卡死我了……”

我被震得说不话来，恩斯特拉着我坐。

我一愣，这才发现居然被恩斯特这小七绕八绕地给拐到一条小巷里去了，极不起的灰门窗，蓝布窗帘，只是窗台上摆着一盆温馨的白小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