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白今天对她的手机好像有在意。

还是那句话,所有已经发生的事实都是客观的、既定的,官司的输赢全系在己方、对手和法官的能力上,如果他们不能从中找殷晓媛的破绽,那只能证明她和朱守庆的能力都不够而已。

两人过别,各自驱车返回。

这一瞬间，程白忽然意识到，方不让说的是对的。

程白对方不让的认知其实和他差不多。

程白：“……”

朱守庆茫然抬首。

133、第133章灰度

现在这算什么？

像他们这种经常和客打交的律师，会议时候开静音，在谈事儿的时候不看手机，基本都成为刻在骨里的习惯了，就算是拿起来看也多是看一就扔回去。

其实在先前意识到自己“频繁”地查看微信消息时,程白面上看着是把手机放了,可只有她知，自己实际上是更

但这时候她不置可否,只笑了笑说：“我们回去之后还是好好想想吧,如果女方真的有把柄，不可能不留任何蛛丝迹,只看我们是不是能发现。”

方不让望着她，若有所思，忽然就问了一句：“程律是有什么事，在等谁的消息吗？”

她搭在文件夹上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抬眸回视方不让时，他的目光却已经平平地转回了电视屏幕上。

程白才刚放手机，顿时一怔，面上的神却多了几分沉默，平淡：“没什么。”

从方不让家里离开的时候,朱守庆非常不满，跟程白说：“我不信他手里没握着殷晓媛的把柄。这个把柄一定至关重要，拥有决胜翻盘的力量,就算我跟你最后把这桩官司打输了，他也能在官司结束之后翻盘。他这是看不起我们，也不信任我们！”

她把手机拿起来，看的是微信界面，然后便微微蹙了眉，把手机放来，又继续跟朱守庆和杨凡说话，也顺势把话题都拉了回去，继续说证据收集和回上庭的策略问题。

可过半小时，又开手机看了一。

是第一次了。

看这模样不像是看消息，倒像是在等消息。

至于她主动去看谁是不是给自己发了消息的况，几乎从未有过。

方不让注视着程白的目光却没有收回，也并不因为朱守庆的言语生气，只是低了那邪气的眉，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程律这样倒跟回谈恋一样。”

习惯了那位大作家时不时给她发消息汇报，忽然有一天他不发了，她反倒惦记上了，而且自己还未有任何察觉，心里面于是慢慢爬上来一种隐隐的烦乱。

朱守庆这时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翻方不让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浪吗？人程律是有男朋友正在谈恋的，多看看消息怎么了？”

程白不喜这种觉。

她以前从来不会在意哪个男朋友给自己发的消息，没看到就放着，看到了有空的时候就回上一两句，没空的话也会放到有空的时候再回。

这频率对普通人来说绝对算不上频繁，但放在程白上，就不那么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