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我六岁,是你四岁,睡觉都要哥哥陪。”
沈度摸chu他的手机,瞅了yan自己的备注,煞有其事的把“沈三岁liu氓度”改成“沈四岁可ai度”,dao:“哥哥,那你可得看着我长大,弥补一xia咱俩缺失的十年。”
叶南期把那个一言难尽的“可ai”改回“liu氓”,静了片刻,冲他微笑:“好。”
沈度看着他:“那现在开心dian了吗?”
叶南期dao:“你以为你是开心果?”
沈度唔了声,叶南期咬了咬那颗nai糖,靠在他肩tou笑:“你就是。”
沈度佯怒,掐了把他的腰。叶南期的腰mingan,每次被掐都没什么招架之力,赶紧求了饶,薄唇抿了抿,整理好思绪,将和白谕见面后听到的大致说了一遍。
他以前猜测过很多次白谕和叶湄的关系,未料如此惨烈,未料白谕的经历也很凄惨。
但是白谕的经历如何不关他的事,他是伤害叶湄的人之一,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叶南期难以言明的那dian复杂心理,是因为白谕说,他想带叶湄走。
说完时正好到家,两人给张酩dao了谢,一同jin屋。叶南期断断续续讲了一路,kou中gan1渴,沈度倒了杯shui,加dian蜂蜜递给他,若有所思:“难怪白谕的态度那么奇怪。”
温re带甜的shuirun泽了hou咙,叶南期shenti里最后一丝寒意被驱逐,握着杯zi。搬回来后沈度将家里所有日常用品都折腾了一通,qing侣拖鞋,qing侣杯zi,qing侣睡衣,就连杯zi都是同款,骄傲地显摆。
他抱着杯zi,沈度过来抱着他,思考着白谕没说完的许多话。
白谕在意的亲人只有他爷爷,an兵不动也是因为老爷zi的叮嘱祈求。
白家发迹没多少年,老爷zi和儿zi关系又不好,大概只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老爷zi知dao他的小孙zi被他儿zi送去一个男人床上吗?
如果不知dao那还好,如果知dao,白谕未免也太……
“老爷zi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沈度把tou抵在叶南期的颈边,贴得太近,说话时xiong膛微震,叶南期gan受得一清二楚。
“那白谕知dao吗?”叶南期觉得自己问得有dian傻,问完摇摇tou,刚想tiao过这个话题,沈度就回答了。
“知不知dao都一样。”
叶南期喝完最后一dianshui,望着天花板,半晌dian了diantou。
都一样。就算白老爷zi默认了儿zi把他送去当筹码,白谕也不会舍得对唯一给他亲qing的爷爷置之不理。尝过甜tou和温nuan的人总是有dian怯懦的,有很多的舍不得与放不xia。
白谕是很痛苦的吧。
可是叶湄比他更痛苦。
如果不是彻底绝望了,怎么会放弃逃跑远离的yu望?
白谕想带着叶湄离开,何尝又不是他自己也想逃离。
但是他的喜huan,愧疚,痛苦,自责,憎恨,所有的qing绪,都不关叶湄的事,也不关叶南期的事。zuo错了就是zuo错了。
沈度很了解叶南期,看他的表qing就知dao他此前在纠结什么,淡淡dao:“不用同qing他,站在你的立场上,他没什么值得同qing的。就算同qing了,也不用觉得愧疚,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心chang冷ying的人。”
叶南期轻轻呼chukou气,diandiantou,回tou看到沈度yan底微微的青黑,心疼泛上来。
他以前觉得沈度是个意外,现在这个意外撞jin了他的心tou。缘分未免离奇,一年前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