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萧素寒听了这话不由拧起眉，很想要用话开导他一番，却听他又：“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反复潜几次，捉了三四条鱼上来，而后又游到浅，大喇喇地搓洗起肩膀和手臂：“正好洗个澡，这些天觉着自己都快臭了。”洗了一会，又抬向边旭招呼，“你也来洗洗吧？”

边旭轻轻苦笑了一声：“是我自己伤的。”

萧素寒被这话问得一怔，半日才：“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病逝了，可我那时尚未记事，所以不大记得了。”

萧素寒知他隐秘极多，也不好追问，然而心中仍有些好奇，直到二人回到岸上，才又看了他一，笑：“难不成是在哪欠了风债被什么小娘抓伤了不成。”

边旭看向前那片不小的潭：“这潭中应该有鱼，我去瞧瞧。”

边旭听了问话，匆匆背转过去，摇：“没什么。”

山羊正百无聊赖地拱着树，看见萧素寒便咩咩叫着后退了几步，萧素寒一手揪着羊耳朵就要对它刀，却听边旭：“这只羊也算救我们一命，现在你我命都无虞了，不如放了它吧。”

萧素寒毫不掩饰地鄙夷神：“什么叫不必了，你瞧那只羊都比你好闻些。”

“这怎么成？”萧素寒皱眉，“你瞧这沙漠里满荒凉，就指望着用它果腹呢。”

两人从沙丘上回到潭边的路上，萧素寒自然大大嘘了一番自己昨日寻到源的聪明事迹，等边旭见到那个被拴在枯树上的长胡向导时，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

他后来自然便被落梅山庄

漠后，虽已经历好几个日夜，却是一次有心看这里初升的朝阳，天边绚丽的朝霞与大漠的地平线连在一，当真是稀有的景。

萧素寒想起他昨天还是要死不活的样，赶忙：“还是我去吧。”

“因为总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毫无牵挂，每天看到初升的太阳，就好像提醒我又度过了多余的一日。”他垂睑轻声。

边旭大为窘迫，只好也走到近脱去了衣衫，正捞了来洗，忽听萧素寒问：“哎，你那是什么伤？”

萧素寒肤本就白净，映着光几乎有些晃睛，边旭仓促地看了他一，摇：“不必了。”

边旭抬起睛，也看向哪个方向，忽然低声：“我以前很怕看见朝阳。”

说来习武之人上有些伤痕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然而边旭膛那的伤看起来有些不同，并非是被刀剑利刃所伤的痕迹，而是条条纵横，疤很深，倒有些像金刚龙爪手留的疤痕。

边旭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向萧素寒问：“你有失去过什么亲近之人么？”

忽然面一动，正是萧素寒钻了个脑袋来，他笑得十分得意，扬手就把一尾活蹦乱的鱼儿扔到了边旭脚边：“看来不用挨饿了。”

萧素寒一惊，问：“为什么……”

江城依着长江域，萧素寒自小便识得，熟稔地脱去衣，一便扎了潭之中，边旭还未在沙漠中见过这么大的潭，不知质如何，有些担忧地站在岸边盯着面的动静。

萧素寒一怔，问：“为什么？”